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每当夜幕降临,首都的霓虹灯便亮了起来,不管这个城市多么五光十色,依然有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这个城市的夜晚多么宁静,也依旧有人奔跑在求生之路上。
有人归家,亦有人奔波出门。
这日下午,关山守在公安等结果。
未假他人之手,全程亲力亲为。
全程盯紧,可谓是未给旁人半分机会。
而陈宇在关山到来之际便离开了,未有过多的参与其中。
关山为何要亲力亲为?
他的似锦前程全都搭在了赵波身上,二人之间人如同捆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赵波若是平步青云,一切都好。
赵波若是江河日下,那么身为秘书的他也绝不会有好出路。
此时,对于关山来说,无可选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间,牵扯的都是终生利益。
他怎能不紧盯?
给敌人机会就是给毁了自己多年的政途。
连夜,关山你拿着东西去了赵家别墅。
书房内,关山将公安那边的事情告知赵波,而后在道:“照片上的一家五口全部都是外市的,已经让人去查了,但这张照片中,还有这个人的指纹,且这人,在华铭出事的前几天探过犯罪嫌疑人的监。”
关山说着,将手中资料抽给赵波,后者接过。
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资料。
无疑,这个人是他们进行了几日的调查之后唯一的突破口。
关山知晓,赵波知晓,参与这个案子中的所有人都知晓。
“知道住处?”
关山点了点头。
“去找,马上,绝不能让人捷足先登,”眼前,抓住时机等于抓住一切,时机错过了,想在来,不易。
关山应允,将手中资料递给赵波,而后,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身后赵波急切道:“我同你一起。”
关山微愣,但也知晓他为何如此,点了点头。
“犯罪嫌疑人在入狱之后见过这人三次,每次时间间隔半个月,且见面时间都是华铭进去之后,眼下监狱失职的管理人员被我们控住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到人,指证他。”
关山一边说着,一边跨大步往外离去。
八点整,赵波离开赵家别墅,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胡穗听闻声响急忙奔出来,关心问道:“要出去吗?”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赵波回,而后,伸手欲要拉开大门时,转身回来,抱了抱胡穗,很平常,微微碰触,便松开。
t市,距离首都一百五十公里,驱车两个小时。
关山与赵波带着人连夜出发,在夜间十点二十三分顺利的找到了嫌疑人的主宅,移动老旧平方里,屋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在外看去,如同北方那些特有的主宅平楼。
这种住宅楼,在t市郊区及其常见。
赵波站在门口望了眼屋内,而后伸手推开院子的大铁门,经年失修的大铁门发出嘎吱嘎吱声。
亥时又名人定,此时夜色已深,人们已停止活动,安歇入睡。
郊区的平房前,三五米相隔一盏路灯,不如城市那般灯火通明,夜深人静时,,相反的会有些许阴森之气。
一行人踏入平房内,赵波伸手敲了敲门,未开,而后视线不其然的与关山对上。
此番来,带了两位公安同事,关山将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后者上前将门给翘了。
安静的屋子里没有半分声响,客厅,厨房。
“在这里,”卧室门口有人轻言了句,公安的同事迈步过去,见人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半分醒动。
迈步过去,伸出手探了探他鼻息。
顷刻间,猛然缩回手,稍有些不可置信的望了眼赵波。
仅是一秒之间,赵波似是懂了,拨开关山迈步前去,微微颤栗的伸出食指落在那人鼻息间。
整个人都愣住了。
震惊、诧异、不可置信这些复杂的情绪统统涌上心头。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来晚了,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赵波猛然发现,他好似一只猎物,掉入了别人设好的圈套中,且这个圈套,环环相扣,紧密连接。
从表面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十一点,当地警方过来调查取证。
赵波站在平房门口,狠狠抽了根烟,挺拔的背脊即便在黑夜中也隐不住那些颤抖之意。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最后对方想吃掉的,绝对不止他一人。
这是一个连环锁,丝丝入扣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