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隅,无疑是活成了第二种。
她站在高山之巅如同帝王般运筹帷幄的手段令她痴迷不已。
曾几何时,深夜聚餐结束,她浑身酒气坐在漆黑的客厅内,抱着膝盖同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走的如此之快吗?”
宋棠回应,不知。
那个醉的不轻的女人冷笑了声,开口道:“因为我从不同情任何人,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若是有用,我岂会活的如此悲惨?”
那夜,她久久为眠。
坐在绿苑客厅沙发上思忖良久,将悲惨这二字反反复复的咀嚼着。
这二字,在2007年终于真相大白,在见到她亲生母亲之后,宋棠才知晓悲惨二字的来源。
可眼下好了,徐先生的存在给了她一段幸福的婚姻。
这日下午,安隅出门见委托人,一位年迈的家族企业董事长。
很慈和的一个人。
周身散发着邻家退休老爷爷的慈祥。
夜间,老先生做东,请安隅吃饭,二人吃了顿地地道道的家常菜,浅聊时,安隅问道:“以您的身份地位要立遗嘱家族企业里应当有许多人可以效劳才是。”
老先生闻言,笑了笑;“安律师也知道,家族企业这种团体,走到最后都会变了味儿,干你们这行的应当最为清楚。。”
古人云:财多为忌。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自古多少亲人为了钱财争得头破血流争出了人命的。
家族企业,听起来发风光无限,可那内里的阴暗当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言语的清楚的。
安隅比任何人都知晓。
太有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安隅浅笑点了点头。
而后将目光落在这个八十多岁穿着唐装多的老爷子身上。
年轻时在商场大刀阔斧打出一片江山,年老之后大抵是勘破了人生起伏,整个人都温慈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周身的那股子英气未减。
人生行至八十余载,平常人怕的是阎王爷。
如他们这般身家万贯的人,怕的是自己的子女。
觊觎他的财富从而做出互相谋杀的勾当。
“我还在,他们即便是互看不爽也会演一演兄弟情深,若有朝一日我撒手人寰了,谁能说他们不会反目成仇拿着利刃互砍?”
都说知子莫若父,他到底是懂自家孩子们的。
安隅听闻如此话语,稍有些心塞,只是这心塞,来得快,去的也快。
二人浅聊了几句,临分别前,她道了句明日再见。
进酒店,隐隐觉得酒店门口气氛不对,聚集了三三两两的记者。
许是未曾妨碍她的出行,便也未曾多想。
出了电梯,给徐先生去了通电话,那侧许是在忙,接的稍晚。
安隅正欲挂断时,接起了。
隐隐约约见,能听见话语声,“在哪里?”她问。
“跟工商的人应酬,忙完了?”男人问着,许是走远了些,话语声停歇。
安隅听闻这话,默了一瞬间,而后面带笑意喊了句:“徐先生。”
“嗯?”男人尾音微杨,显然是对徐先生这个称呼感到尤为不满意。
“可还记得你昨日是如何训斥我的?”徐太太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那侧,本欲是想掏根烟出来冷静冷静的徐先生动作愣住了。
大意了。
让这小妮子抓住把柄了。
须臾,安隅听到打火机的啪嗒声,紧接着,听闻这男人满口胡诌道:“你如若在家,定然是推了。”
“我不在家你就放野?”徐太太问。
未待徐先生回答,在道:“还是徐先生待人有双重标准?”
“听闻徐先生这意思,错在我,我得给您道个歉,因着我不在家让您去酒桌上受罪了。”
瞧瞧、瞧瞧、这跟机关枪似的小嘴巴,他还没开始说就被灭了。
徐先生沉默了。
可徐先生越是沉默,安隅便越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