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知晓了。
收了电话,安隅砸了咂舌,叹息了声,颇有些无奈。
这种无奈,来自于她不知道该怎样去哄徐绍寒。
归磨山,七点半,安隅只怕是自己都未曾发觉,这一路上,她压了好几个黄灯,颇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归磨山,尚未走进,只听屋内男人冷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屋子里异常明显。
走近,瞧见的便是徐先生在低头训斥佣人。
佣人低垂首站在他跟前吓得浑身哆嗦。
这日,磨山佣人在主宅客厅站的齐齐整整的,低垂首大气不敢喘息的模样足以见主人心情不佳的程度。
安隅不明所以,将目光落在徐黛身上,后者显然是吓得不轻,见她来,直直道了句:“太太。”
徐绍寒目光从佣人身上缓缓移至站在门口的安隅身上,带着丝丝冷意。
而归家路上想着怎么同徐先生好好言语的安隅想着,要不、、、等他气消了在说?
徐先生冷眼一扫,她只觉这屋子里气温都低了许多。
“太太用过餐了吗?”徐黛在问,明显是有意将屋子紧张的气氛移到安隅身上去。
她张了张嘴,尚未言语,只见徐绍寒冷飕飕的睨了她一眼,转身上楼了。
一屋子人楞在了原地。
面面相窥之余不忘将目光落到安隅身上。
众人似是知晓了为何自家先生归来情绪不佳。
“太太,先生归家见您未归,心情似是不大好,”这意思无疑是在赤赤裸裸的告知安隅,先生心情不佳是因您,您得上去哄哄。
“倒杯水给我,”安隅开口。
徐黛愣了一秒,望着安隅久久未动,后者在重复了一遍。
她才缓过神来。
见安隅正儿八经及其悠闲的站在客厅喝水,徐黛心都拧巴了。
只怕是安隅这水还没喝完,楼上徐先生个该气的就地自燃了。
“太太,”徐黛在唤。
“好好的怎么发那么大火?”安隅问。
还不是因为您。
但这话,徐黛不敢说,只将原有告知安隅,说是下午佣人没看好黑猫叫他给跑出去了,先生回来时恰见黑猫蹭的乱脏脏的回来,训斥了佣人。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
徐黛妄以为,理由听完了,您该上楼去哄哄了吧?
可这人,不仅没上楼,反倒是绕到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
徐黛可急死了。
瞅着安隅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急的满脑门儿的汗。
可偏生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开口劝说。
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中和话儿来。
“太太,”她在一旁轻唤,这话语里的无奈劲儿听的安隅头疼。
“徐黛,你喊得我头疼,”安隅瞥了人一眼。
“您搁这儿头还没疼起来先生怕是在楼上都该气死了,”徐黛一时话语脱口而出,说出来才反应过来。
主仆之间不可逾越,这是天理。
可她今日,显然是多说了。
安隅侧眸望向徐黛,总觉的这人今日同往日不同,往常即便是有心规劝也会注意语气,可今日,倒显的直来直去了许多。
“那如何?我去将黑猫洗干净了抱他跟前去让人消消气?”问是如此问,说也是如此说。
安隅想,她有不傻,明知徐先生正在气头上,她还没想好怎么哄人家便贸贸然上去,跟送头有何区别?
哄没问题,总该有套路不是?
徐黛闻言,一时间不知晓如何言语。
愣了半晌,听到楼上传来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