诙谐的话语让餐厅里的气氛颇为融洽。
这张桌子上,无人谈及徐子矜。
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人。
离开了,便离开了。
安隅低头用餐时,老太太起身,伸手拿过她身旁的汤碗,舀了半碗墨鱼汤递给她。
安隅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话语温温:“我自己来就好。”
老太太笑意悠悠开腔,话语间夹着的是长辈特有的关心,没有半分坏意:“凡是过往,皆为序章,以往的一切都是过去式,往后你跟绍寒二人要向前看才好。”
安隅闻言,默了默,未言语,点了点头。
本是其乐融融的气氛一回到她跟徐绍寒身上气氛变的稍有凝重。
“身体调养好了,该有的都会有的,”老太太这话说的含蓄,虽指明。
但大家都及其默契的知晓这是什么意思。
安隅低头,牵起嘴角笑了笑。
反倒是徐绍寒,听闻老太太这话语,眉心微不可察的紧了紧。
此时,恰逢叶兰在一旁上菜,一道香芋蒸排骨,徐绍寒起身,伸手接过,将这道菜放在了老太太跟前,“奶奶的最爱。”
“倒是你体贴,”老太太轻嗔了人一句。
徐绍寒浅笑悠悠,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安隅掌心。
似是宽慰。
对于孩子,安隅与徐绍寒二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中,二人都想在这场关系中得到救赎,可救赎,并不会来的如此轻而易举。
所以今日,当老太太提及此事时,徐绍寒的心紧了紧。
一场晚餐,若无老太太那句话,倒也算是和谐。
晚餐过半,男人们依旧在餐室把酒言欢。
女士们去了客厅,饭后喝起了花茶。
大抵是老太太刚刚那句话提及时让徐绍寒心头未动,眼下安隅不在身旁,这人时时担心老太太说出什么伤人心窝子的话语。
要与其说是在跟父兄把酒言虎,倒不如说是心不在焉。
徐君珩看在眼里,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几下,才将人唤回神来。
客厅内,大多都是徐落微在说话,聊及某些话语时,安隅接上两句。
一旁,老太太端着茶杯望着安隅,面色和蔼。
间隙,老太太问:“你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安隅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挺好。”
“今日应该将人唤过来一起的,毕竟是一家人,”老太太说着,望了眼叶知秋,后者见此,抿唇笑了笑,回应道:“近期政场动荡不安,若是以亲家的身份唤人来,倒也可行,可毕竟赵市长段位摆在那里,不妥。”
如果此时总统府私底下唤人来,无疑是加速了首都的这场风雨。
如此做法,是不妥的。
也是当权者所不愿看到的。
老太太闻言,似是能理解,点了点头。
而后,将目光望向安隅,催生的话语到了嘴边,但未曾言语出来。
身为长辈,说两句催生的话语似也不过分。
在加上事情过去小半年,身体条件若是可行,该将要孩子的事情提上议程了。
可到底是念及那段不好好的过往,老太太愣是将唇边的话语给咽了下去。
只道是这两孩子,不容易。
这夜,安隅与徐绍寒留宿总统府。
夜幕安静下来时,老太太将叶知秋喊道一旁,话语轻微:“绍寒跟安隅之间,若是可行也该将备孕的事情提上议程了,不说旁的,夫妻感情倒是也能稳固些。”
叶知秋闻言,心下了然,只道:“还得看孩子们的意见。”
“绍寒那边,该说当说,他也不小了,走过七月便是三十有二了,在晚两年,怕是外人说的老来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