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隅听起来,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望了眼徐绍寒,也仅是一眼而已。
而后视线落在蒋阑珊身上,恰好撞见这人脸面上那一抹嘲笑的神情。
这些人的本性,无疑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明明烂的不行不行,却还一口一个自家太太好。
说起来,也是好笑。
这日中午,众人聚餐,上了酒桌,那些坐在远处女朋友们,自家太太们全都涌现出来了。
正宫太太跟莺莺燕燕的区别在于,莺莺燕燕全程在阿谀奉承驶进浑身解数巴结,而正宫太太稳坐钓鱼台等着别人来伺候。
当然,在外,安隅给徐先生留足了脸面。
午餐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徐先生驱车离开,半路,徐太太侧眸笑问他:“徐董觉得是家花香还是野花香?”
这人,刚开始的那种小心翼翼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坦然;“那得分人。”
“如何说?”她问。
“安安是家花那便是家花香,安安是野花那便是野花香。”
瞧瞧,瞧瞧这张破嘴。
安隅浅笑了声,而后将视线落到窗外,嘴角扬了扬,忽而想。
就徐绍寒如此段位的人,倘若是跟旁的女人结了婚,是否依旧会善待这段婚姻。
她如此想,也问出来了。
“若你此生娶得是别的女子呢?”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徐先生却在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人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这个假设性不存在。”
“万一存在呢?”
“没有万一,”男人目视前方,认真看着路况,而回答安隅问题时,也异常认真。
见他没有松动之处,安隅砸了咂舌。
许是路途遥远,有些无聊,她想了想,在换了个话题:“如果你娶了别人,会在外面拈花惹草吗?”
徐先生头疼。
很头疼。
绕来绕去怎就不能换个话题?
不想回答。
万分不想回答。
但又跑不过安隅这不依不饶的。
“徐家的家规不允许我那般做,站在高山之巅越是要洁身自好,以身作则,”换句话来说,徐家的男人不会让自己的名声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安隅张了张嘴,想再度开口。
这人,趁着等红灯时俯身狠狠亲了她一口。
阻了她接下来的话。
归家路上,公司电话过来,原本是准备回家的人稍有些为难。
而安隅呢?
颇为体贴。
告知他有事先忙,不用管自己。
到底是不放心,徐先生沉默了数秒,而后望着安隅,轻声询问:“跟我一起去公司?忙完了一起回去?”
安隅想,没有人愿意在休息时候将投身到沉重的工作氛围中去。
她是不愿意的。
可侧眸,见这人满面期望的望着自己,她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徐绍寒的办公室一如外界所言那般恢弘大气。
春困秋乏,而此时又正值中午光景,安隅来的路上便哈欠连天。
进了公司,徐绍寒推开办公室隔间的门,带着人进去休息。
一墙之隔,别有洞天。
安隅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平且五脏俱全的房间,望着徐绍寒的目光稍有些暧昧。
后者见此,浅笑了声:“借我十个胆儿我都不敢乱来,别多想。”
说完伸手抱了抱她,转身打开柜子,换了套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