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徐先生洗完澡出来,给安隅抹去疤药,这是他近段时日来每日早晚必干之事。
她安安静静坐在床上望着徐绍寒,话语浅浅:“赵景尧调回首都了?”
他嗯了声,漫不经心的腔调。
“是父亲的安排?”她在问,稍觉得有些疑惑。
这种时候将赵景尧调回来,并不见得是好事。
而徐绍寒显然不想安隅操心这些事情,全然没有跟她聊下去的兴致,伸手将去疤药放回抽屉而后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俯身啄了啄那鱼面庞,话语温温淡淡:“军方的安排。”
“该睡了。”
入夜,静寂的卧室里只剩下喘息声。
临了结束,徐先生搂着安隅,宽厚的大掌抚着她的背脊,给人顺着气。
近段时日,许是夫妻二人感情升温,在f事上,亦是更为亲密了些。
他要,她便大大方方的给。
行至高处时,她攀着他的肩头一口一个老公喊得徐绍寒恨不得死在她生上。
二人和好至如今,稳稳当当走过近两月。
这两月,安隅没感觉。
可徐绍寒知晓,没走的长久一些,他那颗心便紧一分。
这夜间,他搂着她,蹭着她的面庞:“安安、我们一直都没做措施。”
可也一直也没有好消息传来。
这是他的忧心之处。
安隅一愣,而后往他怀里钻了钻,恩了声,不咸不淡,没多大兴致。
对于孩子,徐绍寒平日里不大过多提起,相反的,二人在外见到旁人手中抱着小家伙,他牵着安隅的手也会紧一分,生怕她触情伤情,想起不好的过往。
可不提及,并不代表不想。
这种时候,徐绍寒急切的想要上天多眷顾他一份,在满足他与安隅二人做父母的愿望。
可这个愿望,似乎,有点难以实现。
三月初至六月初,这三个月的光景里。
徐先生每次夫妻恩爱时都存在侥幸心理。
庆幸安隅没有阻止他,让他做措施。
从刚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这个过程走来,他像个小偷。
而安隅呢?
她一开始便知晓徐绍寒未做措施,也知晓这人心底隐隐在想着什么。
从开始的纠结,到后来的坦然。
怎能说她自己内心没有一分渴望?
渴望能有一个孩子的到来可以代替年末的那场伤痛?
安隅也想。
但是,想而不得。
所以今日徐绍寒说出来时,她恩了声,没有过多表情。
怕说太多了影响二人感情。
徐先生见她如此,叹息了声,搂着人的手更紧了分,他开口,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许是我不够努力。”
这话,如同一口大钟压在了安隅心头。
让她心沉了沉。
稍有些难过。
晴日暖风生麦气,绿阴幽草胜花时。
次日,如徐绍寒所言,是个难得一见的晴朗之日。
温温清风吹过来,带动了安隅低低挽起的长发,二人一身运动服站在院落里,未让警卫跟随,反倒是自己驱车去。
首都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花钱的场所。
京郊的一处室外高尔夫球场在这日聚集了首都数十家企业老总。
安隅站在徐绍寒身上,听他介绍一一同对方招呼。
而后,有人笑着揶揄道:“在就听闻安律师气质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隅闻言,浅笑声笑了笑:“外界传闻而已,做不得数。”
浅短的寒暄几句,徐绍寒从中打断了话语,大抵是知晓安隅并不喜欢应酬,也未曾为难她。
临了,众人三三两两走到绿油油的草坪上,徐先生揽着她低低问道:“打一场?”
安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