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全你自己,”徐君珩纠正她的话语。
在道:“安律师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善良无私好似一个不求回报为他人做贡献的救世主,实际上,你骨子里流着的血不比天家人黑。”
“要我说,你得亏是入了天家,不然没有人能经受的住你的算计与谋略。”
安隅闻言,不恼,反倒是浅笑沛然:“我就当是夸奖了。”
贪婪而懂得克制的人往往都绝顶聪明,而安隅,便是其中之一。
“你倒是不要脸,”徐君珩冷嗤。
“半斤八两罢了,”她不要脸,徐君珩又能好到哪里去?
临近七点,下班不想归家的人陆陆续续的往这间酒肆涌来,客人逐渐多了起来。
安隅伸手端起酒杯,和干了最后一口酒,而后伸手,拿起中间的文件房间自己包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毛爷爷放在吧台上,挑衅的目光落在徐君珩身上。
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还得女人请你喝酒。
她拉开门时,红色的风衣被春风带起,而后在门口,消失不见。
直至她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前,徐君珩视线收回,浅笑着端起酒杯,将酒杯中残余的酒一饮而尽。
“安律师很耀眼,”老板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时,到了如此一句话。
徐君珩闻言,起身,回应老板的话语:“踩着刀尖过来的女人,怎能不耀眼?”
你在人群中看到的每一个耀眼的女孩,都是踩着刀尖过来的,你如履平地的生活,当然不配拥有任何光芒。
而那些女人,放了多少血,身上的光芒便有多耀眼。
四月初的街头,春风阵阵,安隅提着黑色的包行走在人群中,这日,她着一身黑色低领毛衣,黑色长裤,踩着黑色高跟鞋,但外面,却是一件大红色的风衣,干练、优雅、而又耀眼。
长发披散在脑后,行走时,被春风带起,而后落下,如此反复。
路过之人,频频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打量与羡慕。
首都的街头,从不缺乏商场精英女士。
你在路上,随处可见那些踩着高跟鞋提着名牌包包疾驰在路上的干练女子。
她们漂亮,精致,有气质。
每一个拎出来都身价不菲。
外形看一切。
车流中,黑色马巴赫缓缓停住,遵守交通规律等着红绿灯,后座上,男人一手拿着手机,眼睛看着眼前电脑,那目不转睛的模样足以见得他有多认真。
许是车内温度太高,男人身上西装外套扔在了一旁,连带着领带亦是如此。
“先生,”前座,开车的周让目光触及到路边那抹大红色的身影时,惊叹了几秒。
这才回过神来,去唤徐绍寒。
“恩?”男人浅应,目不斜视。
“太太,”周让答。
徐绍寒闻言,视线移出窗外,果然,见到的,是那耀眼的存在。
今日的安隅,站在人群中何其耀眼。
周遭万物因她而暗淡。
马路边那么多人,无一能敌过他爱人半分。
2008年4月初,徐太太在路边等红绿灯,身旁,有一身影笼罩过来,她侧眸望去,见男子正低眸敲着她,眉眼间,是数之不尽的问头。
猛然间,她忽然想起一句话。
这春风,都不及徐绍寒温柔。
“小姐,一个人吗?”
“恩、”她浅应,嘴角笑意沛然:“一个人。”
“巧了、我也是,”徐先生开口,而后伸手,掌心朝上,安隅浅笑着,将手心递过去。
这日的徐绍寒,稍有些不修边幅,不似前几日看到的那么正经,此时,他外套一身正装在身,但领带不知去向,且衬衫,许多皱褶。
俊男美女,自然少不了人多看两眼,有人议论纷纷,有人拿出手机狂拍,这一黑一红的身影,看起来是如此般配。
绿灯起,二人牵手过马路。
“想去哪儿?”男人浅声询问。
“饿了、去吃饭,”她答。
一家鳗鱼饭店里,夫妻二人携手进去,店员远远的便见这二人,不想是冲着自己家店来的,有那么一瞬间的震楞。
呆了数秒才引人进去。
店面不大,更甚是总面积都比不上磨山的餐厅大,但许是味道好,座无虚席,安隅与徐绍寒二人坐在窗边。
徐先生伸手拿起杯子倒了杯荞麦茶,递给徐太太。
后者伸手接过,看着菜单,轻声询问服务员有何推荐的。
“怎会在这里?”服务员走后,徐先生才开口询问安隅。
“过来见个人,时常听办公室里人说这间店的鳗鱼饭好吃,就想走过来尝尝,”她说着,面色如常,瞧不出有半分说谎的意思。
闻言,徐先生浅笑从唇边蔓延开来,笑道:“往后一个人,约上我。”
“怕你没时间,”安隅开口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