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她开口。
“在房间里关着,我去放出来。”
许是男女主人关系好了,连带着磨山的佣人脸面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片刻,黑猫拖着尾巴过来,跳上了沙发,安隅伸手搂在怀里,摸着她柔顺的毛发。
眼瞅着这猫,乖巧的不得了。
晚餐她依了徐绍寒的意,未曾多吃。
小半碗米饭的。
临了上书房,将黑猫带上去了。
这猫倒也算是乖巧,她在办公,它蹲着身子坐在桌子上瞅着她,也不捣乱。
晚八点,安隅桌面上电话响起,伸手接起。
那侧,赵景尧的话语从耳畔传来:“赵家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闻言,安隅愣了半秒,随即觉得好笑,问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种事情问赵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比问她强。
“问你,才有实话。”
那侧,训练场上,赵景尧穿着军绿色色上衣缓慢的走着,全然没有平常训练的紧张感,相反的,随意很多。
夜色下,依然能听见那边的呼号声。
“知道才有实话,不知道,拿什么跟你说实话?”
正说着,黑猫喵了声,赵景尧即将开口的话语哽在了喉间。
似是不确定问道:“养猫了?”
“恩、一只黑猫,”她答。
“你还有这个闲心?”赵景尧冷嗤了声。
“跟着我,肯定是要饿死的,总归有人养,我负责欣赏,”她实话实说,若让她一个人养猫,迟早有天会饿死人家。
她三五不着家时常出差,不适合养宠物。
“那倒也是,”赵景尧开口,话语看似随意,可路过他身旁的人隐隐约约都能瞧见这人嘴角的笑意。
临了,收电话之前,那侧,赵景尧话语带着关心之意:“首都近来局势动荡,你自己多加小心。”
安隅恩了声,算是应允。
局势动荡?
那是必然、
有人要上位,自然有人要下去。
眼下,首都官场各个人心惶惶,生怕砍头刀下一秒就落到自己身上来。
就连赵波都在做应对之策了,安隅怎会不知晓?
这夜,徐先生归来时,带了荷花苑的糕点,亲自送到了书房。
这人尚未走近,安隅便闻见了那浓厚的酒味儿。
以至于,徐绍寒提着荷花苑的外卖袋子将一推开门,便看见了自家爱人那眉头紧蹙的嫌弃模样。
这人前进的步伐猛然顿住。
站在门口数秒,狠狠瞪了眼人,将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转身去了卧室。
去干嘛?
洗澡。
能干嘛。
安隅见此,笑意沛然。
4月2日,罗薇公司案件一审开庭,但一审,并不大顺利。
只因对方来势凶猛,且并不打算和解。
令人无比头疼。
就此情形,她们占不了半分便宜。
而且,社会关注率太高,即便想私底下解决,也要思忖许多。
中午时分,邱赫与唐思和二人从法院归来时,面色凝重。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出庭不大顺利。
休息室内,员工见着两位老板面色凝重进来,纷纷端着杯子逃离了此处。
邱赫伸手将手中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迈步至一旁的净水器前,猛灌了两杯水才平息在法庭上被人踩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