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下午,安隅外出会见当事人,在咖啡厅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徐落微。
既然撞见了,便没有避开的道理,她迎上去,打了声招呼。
徐落微的圈子,大多都是首都名流,对方或许认识她,但她不见得认识对方。
“这是大名鼎鼎的安律师吧?”那人望着安隅,笑问徐落微。
“我弟妹,安隅,真是副市女儿华芙,”徐落微开口介绍。
安隅闻言,客气点头,点无过多话语。
“安律师还真如网传那边,高贵冷艳呢!”华芙话语出口,稍有些刺耳。
而安隅呢?
淡笑默然,开口道:“高贵冷艳算不上,只是不喜欢跟陌生人浪费过多时间罢了。”
话语落地,她同徐落微道了句忙,先走了。
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在给她一分。
完美的将人无视了个彻底。
气的华芙吹鼻子瞪眼就差骂人了。
徐落微呢?
颇为淡然。
她见过安隅雷厉风行的模样,自然也习惯了。
都说冤家路窄,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洗手间里,安隅从隔间推门出来在水池跟前搓手时,恰见这人推门进来。
四目相对,前者是淡然,后者是不屑。
“还挺巧,”华芙开口,望着安隅的目光仅是冷嘲。
“是挺巧,”她回应,伸手按出洗手液搓揉着自己的掌心。
华芙低头看了眼,冷嘲开腔:“按在多洗手液,也洗不干净安律师手中沾染的人血吧!”
闻言,安隅搓揉着掌心的动作微微一顿,仅是片刻之间,快的令人以为刚刚只是错觉:“听说华小姐要结婚了?”
“结婚之前可要擦亮眼睛。”
“你什么意思?”任何一个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女人都受不了旁人对她婚姻的冷嘲热讽,华芙也不例外。
安隅闻言,冷嗤了声,伸手哗哗哗的抽出一旁的纸巾,擦干掌心的水渍,而后随手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字面儿意思,你自己理解。”
说完,绕过华芙准备离去。
伸手拉开门时,似是想起什么,微微回身,笑道:“哦、对了、往后要是打离婚官司找我,我给你优惠。”
“安隅、你个贱人,”华芙站在卫生间破口大骂。
回应她的是厚重木门关上的声响。
瞧,她多毒?
人家这婚还没结,她就期望人家离婚了。
能不把人家气的七窍生烟吗?
出来,宋棠见安隅嘴角挂着浅笑,问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碰到个傻子。”
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离去,宋棠驱车,车载广播放着这次罗薇公司的案件分析,【日化产业牵扯千家万户,一旦我们日常使用的东西中出现有毒物质,那绝对是令人感到心寒的一件事情,对于微唐集团此次事件,我们将密切关注】
“对于唐总母亲公司的这个案子,你有什么看法?”等红绿灯之际,宋棠开口询问安隅。
而后者、视线从前方缓缓的移到车旁:“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成熟是什么?
成熟是你不会在去记恨那些跟你毫无关系的人,不会去浪费时间抹黑人家,踩踏人家。
成熟是原谅那些曾经不能理解的事情。
成熟是:知其全貌、仍保沉默。
这夜,安隅归家,徐绍寒在外应酬。
徐黛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外套,笑意悠悠道:“先生说让您晚上少吃些,回来给您带荷花苑的糕点。”
“好,”她应允。
而后,视线在屋子里寻着什么。
“太太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