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笑了。
伸手,用同样的动作解决了说话的那人。
徐绍寒在解决了不法分子停下来时,便见安隅一个个的将那些所谓的工作人员全都踩在了地上。
走廊里,夫妻二人四目相对。
均有一秒静默。
那种感觉如何言语?
怪异?不安?
大抵是都有的。
这场婚姻里,向前的永远都是徐绍寒,比如今日、他跨步过来,将安隅拉开,看了眼她光溜溜渗着血珠的脚丫子,抿了抿唇,周身不悦的气息瞬间拢了上来。
“怎么回事?”他问,话语温温。
“被报复了,”她答,低垂首,有那么些许不看去直视这人清明的眸子。
“酒店有问题,”说这话时,她才抬眸望向徐绍寒。
心底,想的是不想将他牵连。
看出来了,工作人员没问题她不会二话不说直接将人解决了。
“给赵景尧打电话,”这话,徐绍寒是对谢呈说的。
后者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机给赵景尧打电话。
经他一提醒,安隅才知晓,这里是赵景尧驻扎的地方。
房间内,徐氏集团老总早已逃之夭夭,唯恐自己的存在惊扰了这夫妻二人。
而谢呈,将医药箱送过来之后也离开了。
安隅坐在床尾,徐绍寒蹲在跟前,拿着棉签在给她处理腿上伤口,动作算不上轻柔,但已经是尽力了。
安隅电话响起,那侧是宋棠惊慌的声响,她言简意赅的告知已经解决了时,那侧才稍稍平稳下来。
“本来想寻求唐思和帮助的,这人关键时刻不再----------。”
“嘶----------,”宋棠的声响不算小,许是因为房间太过静谧,全程落到了徐绍寒耳朵里。
当唐思和几个字落下来时,这人摁着她伤口的棉签狠狠往下压了压。
疼的安隅一个激灵。
人的疼痛感是潜意识的,她伸手,去拍徐绍寒的手背。
啪的一声响,尤为清脆。
这人也不放手,蹲在她身前,抬眸望向她。
满脸的不悦尽显无疑。
“我一会儿在给你打过去,”说完,安隅将电话扔在了床上。
望着徐绍寒,气呼呼的。
可这人,不跟她较劲儿了,低头,继续手中未完成的工作。
气的安隅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叶城跟着你是想护你安全,下次别将人甩了。”徐绍寒这话,虽说是温温淡淡,话语平稳的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可安隅到底有一秒的心虚。
是的、她将叶城甩了。
没猜错,叶城应该是跟宋棠同一班航班回京了。
“报警了吗?”他问。
“报了、但没用,”她开口回答。
徐绍寒手中动作稍有一顿,许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一秒的静默。
男人伸手,将手中棉签丢进垃圾桶,在换了根,“一会儿把人家资料给我。”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应允道:“好。”
临了,徐绍寒将她涂满消毒水的脚丫子放在床上,关上药箱,准备起身,却只听安隅道:“你的手-------。”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皮开肉绽的掌心,话语随意:“不碍事。”
言罢,他准备转身离开。
将将转身,只觉衣摆被人拉住,低眸望去,只见安隅拽着他的衣角,望着他,无言、但足以让他心头微颤。
静谧卧室里,她坐在床榻上,仰头看着这个沉默无言的男人。
而后者呢?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感性的人,可安隅仅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他心头颤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