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景象,有片刻震楞。
“你怎么开车的?”前面,男人推开车门,凶神恶煞的下来拍打着她的车窗。
安隅见此,微微拧了拧眉,推门下车,徐落微想拉没拉住,只好拿出手机快速拨了通电话,而后紧跟着下车。
“吼什么?”她怒吼回去。
“不会开车你还有理了?”
一个在法庭上能跟对手撕逼的女律师碰到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退缩,于是、当徐落微下车是时,看到的便是安隅将那人给怼的狗血淋头的一慕。
那人还想上来撕扯,安隅迈步过来将徐落微护在身后,怒目圆睁同那人展开了一场争吵。
交警来时,二人险些打起来。
一场交通事故,本该是及其简单的事情,,可闹到最后,徐绍寒来了,并不简单了。
徐落微被强势霸道的安隅吓得瑟瑟发抖,站在一旁不敢吱声,直至徐绍寒奔来,她才跟看见救星似的。
临了结束,周让开车,徐落微在副驾驶,安隅与徐绍寒在后座。
车内,坐在前座的二人只觉气氛压抑的厉害,周让伸手打开了车载广播,有些声响出来,也不至于让气氛那么逼仄。
【就今年商界年会的消息,徐氏集团公关部部长----------】
徐落微听到这里,伸手换了台。
徐氏集团公关部部长即便此时已经不是徐子矜了,但那些事情,不能忘。
而周让,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后座,徐绍寒眉头拧了拧。
安隅呢?
她像是一个勘破一切却不言语的人,嘴角牵了牵。
“下次碰到这种事情让警卫处理,别跟人正面交锋。”
这话,是对安隅说的、
且说这话时,徐绍寒及其小心翼翼望着安隅。
而后者呢?
她冷漠的唇角往上牵了牵:“退缩不是我的性格。”
安隅这人,爱憎分明。
爱时、她或许会听取徐绍寒的建议。
不爱时,徐绍寒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她这里都是废话。
这日,徐绍寒将她送到绿苑楼下,安隅推门下车,徐落微紧忙跟了上去、
而后者,见到徐落微跟来时,眉目拧了拧。
“安安-----我是站在你这方的,如果我的丈夫护着别的女人,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举动,但我比任何人也希望你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不在徐绍寒身上,”说完,她走进电梯,毅然决然,伸手关掉电梯的姿态没有人你喝得留恋。
电梯门关上,她缓缓靠在墙壁上,微微喘息着。
而后许是觉得身上的高领毛衣压着自己了,她伸手缓缓拉了拉领口。
【徐子矜一家四口在绍寒面前被解了尸,你觉得他什么都没做,可他或许已经拼劲全力了】
【那段过往,不是不能说,是说出来需要承担的东西太多】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满身罪恶活在这个世界上】
徐落微的话语跟幻灯片似的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中走过,异常清明。
她猛然之间,想起了叶知秋说过的一句话【权力之下,都是可怜人】
【如果他跟你提起过这段过往,那他无疑是站在你面前伸手扒开自己掩藏了几十年的伤口给你看,企图让你原谅他,他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想要的,也只是你的那一份爱而已。】
安隅此时,脑子里有人在打架,一边再说这理解徐绍寒,
一边在憎恨他。
如果是以往,是在失去这个孩子之前,她听闻这件事情会心疼徐绍寒,会心疼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男人年幼时那悲惨的遭遇。
可此时,当一切发生之后,她不敢可怜徐绍寒。
她可怜徐绍寒的惨痛,可怜徐子矜的可悲,,谁来可怜自己?
徐子矜活着对于徐绍寒来说便是救赎?
可谁来拯救自己那死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