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战争在度拉开了帷幕。
安隅这日,未有半分隐忍,相反的,倘若不是凳子够重,她恨不得能抄起凳子直接砸到徐绍寒身上。
恨不得能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是徐黛那句太太惹恼了她吗?
不是。
是气球吹大了,总会有爆炸的时候。
徐绍寒躲过安隅扔过来的武器,行至这人跟前,狠狠的擒着她的臂弯,怒目圆睁的瞪着她。
后者回视,丝毫不认输,且还怒气冲冲道:“怎么?想打我?”
“你发什么疯?”徐绍寒冷怒的嗓子压着无限怒火。
“要发疯也是你先发疯,”她反怼回去,试图挣开这人的大掌。
叶知秋在磨山住了三天,这二人冷战了三天,第四天叶知秋因事离去,安隅压了四天的怒火喷涌而出。
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不顾及是否有佣人在场,不顾及是否会破坏夫妻感情。
她就是想打一场架。
闹个彻底。
此时的安隅深知,若这件事情不能被接受,那失败者必然会是她。
前半生走的太用力,后半生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徐绍寒说能护着她。她想着,躲在人身后若是能换回安安稳稳的生活,倒也不是不可。
于是,她拔掉满身尖刺,想躲在他身旁做个小女人。
可她恍然发现,徐绍寒对她的要求不仅于此。
他要的是绝对的依从,绝对。
吵吵闹闹何时休,何时休啊!
餐厅里一片狼藉,佣人们低头喘息着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二人怒目圆睁,都不认输。
争吵时,安隅伸手叉腰,不为增长气势,只因腰背酸痛。
她伸手,甩开徐绍寒擒住自己臂弯的大掌,那架势,恨不得用尽全身之力将他甩开。
“吵归吵,离婚、你做梦,”徐绍寒森冷阴寒的眸子落在安隅身上,似是恨不得将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给她重新塞回去。
婚姻中吵归吵,闹归闹,离婚?即便安隅想,徐绍寒也不会放过她。
安隅真是气坏了,气得她浑身不舒爽,脑子嗡嗡作响。
那一张寡白的脸因为怒火而染红了。
她望着徐绍寒,连退数步,那清明的大眼中蕴含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言语。
她转身想走,可该有人放过她才行,徐绍寒的不依不饶让她恨不得能现在立刻马上结束这场婚姻。
这夜的一场争吵,止在安隅沉默不言中。
她不想言语,徐绍寒即便在想同她言语什么,也是徒劳。
次日,安隅起身,按往常,行至第五日,例假该少了,可这日,不少、反多,夜间起身两次,尤为频繁。
躺在身旁的徐绍寒虽有意关心,但关心的话语止在了安隅的冷漠中。
十二月三日,首都商会会议,地点在首都大厦,一场商界之间的交流会,众人都是抱着目的来的。
有人意在高攀,有人意在结缘,有人意在探索方向,有人意在联络感情。
总之,这个场子里的所有人无人是纯洁的。
众人都是混迹商场数年的老狐狸了,阴谋诡计与手段用起来都异常熟络。
这日上午,负责签到站在门口相迎的周让见到安隅时,愣了愣,原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定睛细看时,骇了一跳。
想着近日来老板情绪不佳之事,周让暗地里捏了把冷汗,到底还是想着能有人救她们脱离于苦海之中,起了笼络攀谈之心,迈步迎上去,笑道:“太太也来了?”
安隅嗯了声,算是回应。
也没什么过多想要言语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