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集团。
徐子衿将将迈入办公室,便觉今日气氛不对。
拧眉扫了眼四周,脱下身上衣物同时俯身按响了内线,唤了秘书进来。
秘书进来时,她正伸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发生什么事了?”
“邓英女儿今日发了通声明,外界媒体躁动不安,清晨公司股市浮动厉害,整个公司的高管都疯了,偏生这时候不见徐董人,也联系不上,周特助让公关部密切关注外界动向,早上来发了好大一通火。”
秘书说着,小心翼翼的视线落在徐子衿身上,而后者,背对她,不让她窥探去半分。
“徐总,”见她久久未言,秘书小心翼翼唤了嘴。
“周特助说什么了?”
“嫌我们力度不够大,”眼下但凡是对公司有利的事情就该广为传颂,这是身为领导最该有的嗅觉。
“去吧!”周让这是在说她。
到底也是逼急了,不然怎会如此?
秘书闻言退了出去,出门前还不忘深深打量了一眼这人。
办公室内,她双手抱胸靠在墙边,望着高楼大厦在的车水马龙,面上的平静与外面的暗潮汹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总,”身后,办公室门被敲开,侧眸望去,只见秘书去而复返。
“外界媒体那边?”
“徐董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她冷腔反问,秘书一惊,点了点头,复又出去了?
这方,徐绍寒亲自驱车归磨山,徐太太清闲,吃饱喝足之后上车便开始补眠,倒也是彻彻底底的将人当成了司机。
惹得徐先生无奈又好笑。
归磨山,周让正焦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蚁,见到院子里有响动声,立马奔了出来,“先…………。”
他的话语,止在了徐绍寒冰冷的视线中。
周让候在一旁,见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微弯身,轻手轻脚的将睡得憨甜的人抱出来。
怀中,安隅微睁眼,眉头拧紧,嘤咛了声,还未言语,只听徐先生温温道,“接着睡,乖。”
安隅伸手,勾住这人脖颈,将脸面埋下去缓缓蹭了蹭,蹭的徐先生面色软了又软。
他们浓情蜜意,苦了谁?
苦了周让。
他只道:温柔乡害死人。
害死他们这些人。
卧室内,徐先生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卧室大床上,且还伸手关了窗帘,大有一副想让徐太太多睡会儿的架势。
徐绍寒将一出门,周让苦着一张脸迎上来,抖抖索索的喊了句老板。
徐绍寒睨了人一眼,径直去了书房,将一进去,周让道:“股市动荡厉害,若是不解决,怕是阁下那边不好办。”
“你想如何?”他伸手拉开椅子做下去,睨了人一眼,话语轻飘飘的,让周让浑身一颤。
霎时,他知晓,多言了。
一个在高位上坐久了的人怎会忍受的了旁人的指手画脚,徐绍寒这个善于运筹帷幄的顶尖高手怎会需要旁人提醒?
他轻飘飘的睨了人一眼,而后伸手开了电脑,而后,电脑上出现徐氏集团股票走势图,他淡漠的,看着眼前的那逐渐下滑的走势,平静的脸面上没有丝毫感情。
徐氏集团董事会今晨险些翻了天,人人都在寻这位徐董的身影,可这人,去了京郊农场,与自家太太过了一上午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全然不将商场上的风起云涌放在眼里。
徐氏集团的财力,那些缓缓下滑的线条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不敢肖想的财富,而此时,这个男人,不极力挽救,却很平静的盯着上面的走向,似在微微出神。
说曹操,曹操到。
周让话语尚有余温,徐启政一通电话过来,且还是打到书房的座机上。
徐先生接起,面对的自然是来自自家父亲的质问,他倒是平淡:“股市起伏实乃常事,不必担忧。”
此时的谢呈若是在定然会暗暗咂舌,这人,不惜散千金也要护住安隅。
这举动,到让人联想起了古代散尽家财博美人一笑的秀才。
徐绍寒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商场之时,徐启政素来不夺管,但近期,徐绍寒太过飘忽,让他不得不多言语两句。
“你自己把控。”
这是一句带着怒火的话语,冷冷的语调夹杂着冰渣子。
“董事会那边?”周让见他挂了电话,欲言又止问道。
“问问他们要不要坐我的位置,让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