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宋棠手机响起,伸手接起,那侧是陈宇的声响。
大抵是询问什么,随后只听宋棠道;“我们安总在撸火锅,你来不来?”
那侧、陈宇有一秒钟停顿,随即道;“来。”
地址报上,便收了电话。
私底下,她与陈宇等人关系应当算是好的,一起吃饭撸火锅这种事情时常上演,而安隅也并未觉得有何。
只是这夜来的,不知是陈宇,还有一个唐思和。
“在附近见一个当事人,当真是个奇葩,”陈宇一坐下来便开始滔滔不绝的念叨着今晚的进展。
唐思和就较为淡定了,脱了外套挂在一旁衣架上,站在菜品旁瞧了瞧,伸手一边解袖扣一边望向安隅道;“整点儿?”
国人的习性很简单,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若是解决不了,在整一顿。
安隅想,唐思和估摸着今儿被气的不轻。
素来除去应酬不喝酒的人今儿开荤了。、
“我随意,”她耸耸肩,表示没问题。
“那就来点儿,”他伸手将袖子往上推,在问道;“白的?啤的?红的?”
“白的吧!啤的胀肚子,等下火锅没吃多少全喝酒了,”这提议来自宋棠。
全票通过。
宋棠望了眼安隅,二人视线相对,想法应该是一样的,唐思和今儿被气的不轻。
期间,服务员将白酒送上来,唐思和要了新杯子给他们倒酒,似是想起什么问安隅道;“你那边儿怎样?”
安隅抖了抖手中青菜的油质,不急着回答,反倒是往嘴里送着,吃完之后才道;“就那样,平稳向前。”
说着,伸手接过唐思和递过来的酒杯。
陈宇端起杯子轻抿了口,眯了眯眼,而后侧身看了眼唐思和手中的酒瓶子,许是觉得这酒不太好入口;想看清楚是什么牌子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别老跟人挠痒痒,要解决就一次性解决到位,咱又不闲,有那时间还不如去多赚点钱,”说着,他端起杯子跟唐思和碰了一个,在道;“看看我跟唐总,就是典型的教训。”
以往的一个案子没有解决干脆,以至于这会儿险些将他们的命给搭上了。
“有道理,”唐思和喝了口白酒,应和着陈宇的话语。
他俩当真是闲的。
以至于这会儿,焦头烂额。
“温水煮青蛙太耗费时间了,不如猛火燎原来的痛快干脆。”
唐思和伸手捞起火锅里的肉片,往自己碗里送,随即下了些青菜进去。
“拿钝刀磨人才有快感,”安隅浅笑说着,靠在座椅上伸手朝唐思和扬了扬杯子,二人隔空相碰。
“变态,”唐思和睨了人一眼,低头继续手中动作。
“不变态能学法?”宋棠笑问。
“有道理,”他非常赞同。
“我劝你快点、许多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她们那群人,回过神来便能来反咬你,趁人病要人命才是王道。”这是唐思和给的忠告。
对于首都那个圈子里的人,他了解的太过透彻,自幼在那种环境下长大,即便是没干过,听也听过她们那群人的阴险手段。
“不急、上帝欲要人死亡必先使其先癫狂,”她说着,伸手将青菜下进去。
如此平常的聚餐在她从业多年来,是常有的。
也并未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棠也好,陈宇也罢都是如此觉得。
包厢里的气氛尤其强烈,酒足饭饱之后,聊起了唐思和最近手中弄的一个案子。
这个案子,太诡异。
一个时隔多年的刑事案件。
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在这个案子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杀人抛尸?”宋棠好奇问道。
“你猜不到的,”陈宇摇了摇头,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宋棠。
宋棠起身,给众人倒了杯清茶,欲要醒醒酒刮刮油;“你直接说不行?”
“这个案子如果上法治频道,名字一定是这样的,【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法律工作者,若说没有嗅到一点苗头当真是假的。
宋棠不想听了,及时打断了陈宇的话语。
反倒是唐思和沉默了。
一瓶白酒四人平分,此时算不得醉,但最起码稍有微醺。
他沉默良久,听着陈宇跟宋棠之间的话语,而后似是想起什么,对安隅道;“你明儿得跟我去一趟,我得看看这件事情以女性的角度该如何看待。”
显然,这是个纠结的案子。
唐思和的行为与表情足以证明一切。
这夜间,酒后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