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徐绍寒说要娶安隅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
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成长史。
自幼接受教育不同的二人即便是在一起,也会产生分歧。
更何况还是安隅这种女孩子。
徐启政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的担忧与华慕岩等人的担忧是一样的。
人性总归是有丑恶的一面,让安隅依附权势恐怕比六月飞雪还要困难。
这话,徐绍寒没有强势反驳,反倒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句。
表示知晓。
“我知道你现在在动什么心思,把你那些因为私人情绪而泛滥起来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家族利益容不得你去造作,”这话、是警告。
也许是因为徐家子女太过优秀,从未有让父母担心过的时候,所以徐启政也好,叶知秋也罢都鲜少对子女疾言厉色的教育。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是世态极其严重之时。
比如今日。
徐启政掌控国家大全,眼线众多,怎会不知徐绍寒最近动了恻隐之心,想去干些损害家族利益之事。
他先前不说,无非是坚信徐绍寒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所以才能稳得住,
但今日见到了,有些话,该说得说。
敲敲警钟也是好的。
“恩、”他在度应允。
这个男人啊!将进退之度把握的如此到位。
“年初内阁将会商量将君珩调回首都,最近、首都动荡是必然,商场方面,你把控好局面,”这是一句告知,也是一句交代。
徐君珩在地方呆久了,自然是要回来的。
即便徐启政不说,徐绍寒也知晓。
这年头,真正权力之巅的人下到地方都是去做业绩,去历练的,该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要回来的。
徐启政这一句简短的告知,徐绍寒知晓他最近可能会频繁出差s市、只因那边开发区的建设。
有成绩才能往上走,这不管在哪里都是铁律。
其实,上次徐绍寒怼徐君珩那话,是有道理的。
【拿着我的钱去给你建造金字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任何建设都离不开金钱,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此事、暂且保密。”
“明白。”
政场前进没有一次是不流血的。
这道理,天家人怎会不知?
这夜、父子二人一起离开,徐绍寒正欲急忙离开,却被徐启政出生唤住;“赶着去投胎?”
“找老婆,”他答。
一问一答,父子俩都觉得没什么,但旁人听了只想汗颜。
这二人在公众面前都是及其沉稳的主儿,可遇到一起,就变了味儿了,就跟那新鲜的菜在菜坛子里压久了,变酸了。
“去吧、跑快点,”徐启政坑他。
反倒是一旁贴身警卫干咳了声提醒道;“四少,少夫人在主宅。”
徐启政闻言睨了人一眼,负手下楼梯时,数落道;“就你多嘴。”
“、、、、、、、、、、”他觉得无辜。
徐绍寒赶回主宅时,安隅正托着下巴看着屋外的野猫,徐绍寒走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见这么只丑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遂问道;“喜欢?抓回去好不好?”
突兀的声线打断了她的思绪,安隅一回头,撞见的是徐绍寒浅笑的面庞。
抓回去?
抓什么不好抓只野猫?
她没说话,主要是不想说。
“怎不理我?”他再问,话语间带着些许浅笑。
全然忘记了昨日的争吵是如何激烈了。
安隅微微转动身子,换了个方向,用行动告知他,自己对他的嫌弃。
“我还不如只猫了?”盯着猫能瞅许久,见着自己就躲闪,这是什么意思?
“你---------,”安隅烦不过,转身欲要同人理论,余光瞥见叶知秋端着花茶从厨房出来,话语顿住。
偏生又碍于叶知秋在场,不好发作。
在磨山吵,那毕竟是她们二人的地盘,若是到总统府吵,便有些不识相了。
这道理,她懂。
反倒是叶知秋,见人和好,心情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