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好笑来源于徐绍寒的强势霸道与未问原由,来自于他的强悍霸道。
“所以你在商场上除了任何事情不是找同事而是回家找老婆?”她反问,眉眼间没有半分温度。
一席话,让周让有些难言。
她冷睨着他,等着这人的回答。
而周让的欲言又止无疑是给了她做好的回应。
良久,她低头莞尔一笑,那一笑中含了太多无奈,她伸手拢了拢身上外套,即便如此,依旧抵御不了寒风。
她视线平移落在徐绍寒与唐思和二人身上,面无表情看着那方的精彩,良久之后,她抬步,转身离开。
叶城见此,惊呼了一声,这一声惊醒了徐绍寒。
猛然踹开唐思和,跨大步朝安隅而去,擒住她得臂弯,怒目圆睁狠狠质问,“这就是你的态度?”
安隅回视,没有半分理亏,更多的是一副坦荡,话语傲气,“我应该有什么态度?难不成你一上来就跟人打架的时候我还得在旁边给你加油鼓劲?”
“安隅------,”徐绍寒一声冷喝在夜幕下显得万般清晰,握着安隅臂弯的力道更甚是紧了又紧。
“徐绍寒,你要发疯别带着我,”她挣脱着,欲要逃离他得桎梏,却越挣脱越被紧握。
“我发疯?”男人反问,话语较之前更冷了。
原来,他心急如焚的飞过来在她眼里只是发疯?
安隅的冷漠与狠毒的语言将这深夜的风都幻化成了利刃,戳进他胸膛。
若说上次新加坡二人只是有了争吵的苗头,那么此时,一通大肆争吵只怕在所难免。
后方,唐思和伸手抹了抹嘴角血丝,忘了眼徐绍寒和安隅那方,一声浅笑从唇间溢开。
“你问原由了吗?你知道事情经过吗?你问过我是何想法吗?你一上来就跟人干架,我若像你一般,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只要满世界灭小三就好了。”她怒吼着,猩红的目光落到徐绍寒身上,没有半分退让与隐忍。
大意是你身边莺莺燕燕众多,我若如你一般,早就不用过了。
“你有权有势,解决问题自然简单,但你问过我想如何解决没有?”你的强势霸道不能涉及到我的工作。
安隅的话语异常凶悍,面对盛怒的徐绍寒她选择与之正面撞击,而这,无疑是下下之策。
“好--好、好,”他擒着安隅的臂弯,一连道出三个好,让一众跟随而来的警卫听的心惊胆战。
落在她臂弯上的大掌缓缓松开,嘴角带着怒笑,“不是有自己的解决之道吗?你去-------,”
最后一个你去,说的是那般平淡,平淡得好似每日清晨的问好。
可安隅知晓,这都是表面,此时的徐绍寒只怕是捏死她得心都有了。
那句你去中夹着满满深意。
她凝视着这个今日怒火冲天不顾形象的男人,垂在身旁的手缓缓动了动,四目相对各有各的倔强。
周遭一群人视线无一不是落在安隅身上,磨山警卫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见安隅脚尖微动,众人的心也跟着颤了几分。
周让与叶城正欲言语,只听冷风夹着男人冷怒布满阴傑的话语传来,“你若敢去,老子一定打断你的腿。”
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好心被安隅当成了驴肝肺,他的担忧成了她的负担,他的爱意成了她的阻拦,既然如此,他还担忧什么?
秋风瑟瑟,吹的凌晨十二点的街头是那般凄凉,夫妻二人对视,苦的是一众身后人。
断了她的腿?
安隅笑了,为何笑。
她再笑,她怎会被徐绍寒这一厢柔情迷惑的忘了这人的本质?
他的本质是猛虎,是豺狼野豹,而她,恍惚以为这人也是她的白月光。
“太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话,叶城说的。
这话,无疑也是在提醒安隅,此处不宜发生争吵。
安隅将落在徐绍寒身上的视线缓缓移到宋棠身上,后者会意,点了点头,算是知晓。
这日、她到底是顾及了徐绍寒的想法,没有直接将目光落在唐思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