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徐绍寒来,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后者浅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霎时、一颗定心丸吃下去,不少人都安了心。
走近,灶台前,徐太太正伸手将电饭锅里的米饭往锅里倒。
徐绍寒站在身后,笑问;“怎好端端的想吃炒饭了?”
徐太太手中动作未停,加了一勺米饭,在加一勺。
而后似是想起什么,转头望向徐先生,许是二人隔得近,险些撞上,徐太太腰肢往后靠了靠,稳住心神,问道;“你吃不吃?”
男人浅笑望向她,不假思索道了句;“吃。”
吃、必须吃,怎能不吃?
这是他爱人第一次下厨,做什么都得吃。
徐太太炒饭的本事许是很有些水平,比如,当她伸手在台面上找着什么的时候,徐先生来了兴致,问道;“找什么?”
徐太太答;“辣椒酱。”
“、、、、、、、”他见过蛋炒饭,扬州炒饭,炒花饭、酱油炒饭,可唯独是第一次见人用辣椒酱炒饭的。
虽疑惑,但徐先生还是伸手从料理台上给她找出了一瓶红澄澄的辣椒酱,递给她,见徐太太拿出筷子抠了一把又一把扔进锅里。
徐先生后悔了。
不该说吃的。
他盯着锅里逐渐变红的米饭,心想,这得多辣?
“丫头,”徐先生轻唤。
“恩,”徐太太漫不经心应了声。
后者道;“清晨饮食不宜过辣,”对胃不好。
“中午了。”
“早上没吃,空腹更是不能,”徐先生在道。
徐太太言语了吗?
没有,她只是伸手翻炒着锅里的炒饭,徐先生站在身后,即便上方油烟机开着,他都闻到了呛人的辣椒味。
侧眸,望了眼眼前人冷硬的面庞,宽厚的大掌拦上她腰侧,低软问道;“晨间太闹你了?心情不好?”
他可不认为这人清晨想吃辣椒炒饭,只是因为想吃。
不定现在心底闷着什么气儿呢?
“没有,”她答。
话语闷闷。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没有,”徐先生低笑。
这日,徐绍寒的话语应当是妥帖的,可徐太太这火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许是身后人太恬燥,惹人心烦,
哐当一声,手中锅勺跟锅的撞击声,随后,回眸,安隅平静的望着徐绍寒,眉眼中带着些许烦躁。
徐绍寒想,怪、实在是怪。
若非他知晓自己没病,怕是会恍惚以为自己清晨是在做梦。
紧趴着自己不放的人哪儿去了?
娇软轻嗔的人哪儿去了?
莫不是被怪兽给吃了?
温柔的安隅吃的光光的,把那个随时会炸毛的安隅给他留下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
“哦、”徐先生尾音轻扬,望着她。
似恍然大悟;“原来,是锅惹了安安了。”
安隅有一秒愣怔,而后回眸瞪着他,万分没好气。
你若以为徐先生会笑她,那便是错了。
徐先生捧着她的面颊,俯身轻啄,宽厚的大掌在她身后关了火,在这正午时分,男人站在厨房里低声哄老婆。
“乖、不气了,往后都听你了你说停便停,恩?”低沉的话语如同晨间清泉流淌过她心间。
不得不说,她晨间确实有气,但这气,随着困顿消失。
这会儿子的火,来源于九天之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她低垂首,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似被教训的小猫,徐绍寒笑了笑,将人摁进怀里,知晓她这火是消了些,淡淡道;“馋辣的了?”
“恩、”她应。
“那中午我们吃辣的,”男人开口,话语间隐隐带着宽容与宠溺的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