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地拂袖离去。
苏酒稍稍松了口气,转向萧凤娴,“你没事吧?”
萧凤娴摇摇头。
“脸颊略有些红肿,回去用清凉的药物稍微敷一敷,很快就没事了。”苏酒用绣帕替萧凤娴擦去嘴角血渍,“这张脸这样美,可得小心护着,破相可就不好看了。”
“我这里倒是有些从北凉带来的膏药,看在苏——北星儿的份上,就赏给你吧!”判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施舍般掏出宝贝膏药。
萧凤娴接过,看了眼判儿,又转向苏酒。
目光久久定格在苏酒眼睛上,她轻声:“这位妹妹,咱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苏酒一怔,急忙摆手,“没,没见过!”
说完,拉着判儿快速跑掉。
萧凤娴挑了挑眉,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她朝苏酒的背影会心一笑,把膏药藏进宽袖。
苏酒和判儿跑到花园湖畔,“判儿,我身份的事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萧廷琛威胁我呢,若是给太多人知道,他会找我麻烦的。”
更何况,她总觉萧廷琛在谋划什么。
而他谋划的事,似乎与原本的北星儿有关。
她不愿扰了他的计划。
“知道啦,我在长安城又没什么朋友,能把你们的秘密告诉谁?”判儿没好气,“更何况我的嘴巴向来严实,绝对不可能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严实才怪。
苏酒暗暗吐槽,刚刚这货险些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轻声笑语。
原来是陈簌和几位闺中密友正笑谈而来。
都是长安城新兴贵族家的千金,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莺莺燕燕聚在一起相当赏心悦目。
而其中一位苏酒认识,正是那夜随谢容景参加宫宴的花月舞。
花月舞笑道:“陈妹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早就说仰慕宿国师大名,现在能成为国师夫人,你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月舞,你少来打趣揶揄我。”陈簌脸蛋红扑扑的,“倒是你,说是要嫁给谢侯爷,怎的现在赐婚圣旨也不见下来?我可要提醒姐姐一句,谢侯爷在长安城颇受欢迎,你可得抓紧才是。”
“知道啦、知道啦,谢侯爷早已是我的掌中之物,跑不掉的!”花月舞得意地抬起下颌,“再说了,我姐姐可是贵妃娘娘,长安城又有谁敢与我争谢侯爷?倒是簌簌你,听说那个金判判狡猾蛮横,你可得提防着些。最好一碗毒药送她上西天,省得她在你面前碍眼!”
苏酒听着,暗道不好。
还没来得及去拉判儿,少女已经风一般奔出去,扬手就给了花月舞一巴掌!
花月舞被打蒙了,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盯向判儿,“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判儿满脸嚣张,“都说中原的世家女知书达理、温婉贤淑,我瞧着,分明都是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