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倚在门边,笑容勾魂,“哟,这位就是太子侧妃?那封和离书,我们老夫人不想签。你若不高兴,大可请太子登门,奴家想亲口问问他,世上可有妾侍孙女逼着正妻让位的说法……”
她又美又媚。
萧镜贞嫉妒的不得了。
她深知太子好色,如果让太子看见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必定会心动求娶。
她冷哼一声,带着侍女快步离开。
苏酒松了口气,望向老太太,却见她气得脸色铁青,还没有缓过来。
哪个女人不爱面子,初来长安就被妾侍的孙女上门逼着和离让位,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苏酒给她顺气,温声道:“祖母别气,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吏部尚书的诰命夫人,能高贵到哪里去?等五哥哥得了战功回来,让他向皇上请封祖母为一名诰命夫人,让她们眼馋去!”
她像是在哄小孩儿。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小手,眼睛里泪光闪烁,满是欣慰。
老人家去寝屋休息,苏酒也告辞离去。
踏出屋门时,晓寒轻慵懒抱臂,淡淡道:“我在三教九流之地长大,看男人很准,看女人更准。萧镜贞那种货色,气量狭小,目光短浅。刚刚,你实在没有得罪她的必要。毕竟,陆国公府倒台,长安城已经没有人能够护着你。”
她不耐烦看见长安的皇亲国戚,却因为苏酒和萧镜贞对上,所以才站了出来。
否则,萧镜贞一定会记恨苏酒。
苏酒不在意,“我把祖母当做亲祖母,见不得她受委屈。如果今天萧镜贞敢逼迫祖母签和离书,我就跟她拼命。”
小孩子般的幼稚的话,
却真挚暖心。
晓寒轻咬了口樱桃,“那你小心点。”
少女回头,眉眼弯弯,“晓姐姐人美心善,我最喜欢你了!”
“去,少贫嘴!”
晓寒轻目送她远去,慢悠悠吐掉樱桃核。
苏酒的爱真诚又热烈,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送给喜欢的人,怨不得萧廷琛那种活在深渊里的恶犬想要得到她。
这样的女孩儿,
谁不喜欢呢?
苏酒回到香铺已是傍晚。
习习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
长街上熙攘繁华,无数百姓涌出家门逛起夜市。
苏酒打开铺门做生意,找上门的却不是顾客,而是白露和霜降。
“你们怎么回来了?!”
少女惊讶。
白露皱着眉尖,先捧起她的手。
她们小姐的这双手,原本保养得娇嫩白腻,可短短两个多月过去,竟然生了这么多细茧!
可见她吃了多少苦!
霜降兴奋道:“小姐,我们是被五公子买了去!白露想回来伺候您,却被奴婢阻止了!因为奴婢发现了一桩机密!”
苏酒还没忘记霜降背叛过自己。
她在大椅上坐了,有点儿好笑有点儿心酸,“什么机密?”
霜降搓搓手,“小姐当初赶走了奴婢,奴婢只能去守库房。后来容家搬来了五百担聘礼,实在多得吓人!奴婢寻思着,这世上唯一对小姐真心实意的,只有五公子,容徵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给小姐送这么多聘礼?奴婢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