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想到了一个问题,突然问她,“若是有朝一日病好了,卫奕突然好了,你想过以后吗?”
额?
纪云舒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突然这样问?”
景容说:“按理说,你还是卫奕未过门的娘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这的确也是应该去思量的问题,毕竟,卫老爷和卫夫人已经去世了,婚事并没有做主推掉,现在,纪云舒还是卫奕的未婚妻。
纪云舒不大想提这件事,只是说,“卫伯父和卫伯母阴差阳错的为我而死,我欠卫奕的,是一辈子都还不了的,而除了歉意,就只能尽我所能去照顾他,可我不能嫁给他,我不想因为一桩父辈的婚姻决定,就欺骗他,也欺骗我自己。”
意思明了!
景容沉了一声,心中明白,便眯着眼睛,靠在后面,轻说了一声,“恩,本王知道了。”
然后,便没了动静。
这会,马车也已经出了城门!
行了一段路后,便上了官道,天气也好了起来,烈日当头,树荫诱人,入京的官道上却透着一股凉意,解了热!
突然——
马车停了下来!
景容感觉马车不行,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外头传来琅泊的声音,“王爷,前头有辆马车挡在正中央,这段路窄,过不去!”
“哦?”
哪个不长眼的,没素质!
景容和纪云舒是一块将身子探出去的。
就在你马车的前方,正正的停着一辆墨色的简易马车,看上去,并不是官家的,也不是大户人家的!
正当景容要派琅泊过去时——
前头马车上便荡出一只脚下来,晃了晃半响后,又露出了半个身子和一只手。
那宽大的袖子里,正提着一壶酒。
几滴酒还从酒壶口流了出来,滑在壶身上,滴落到了干巴巴的土地上,顺着风一吹,三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
那酒香,不正是景贤酿的酒嘛!
所以,坐在前头马车上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莫若!
等景容和纪云舒刚明白过来,莫若就已经跳下马车,提着酒,衣炔飘飘的走了过来,眯着酒醉的眸。
然后,冲着景容和纪云舒“傻笑”了一声。
吆喝了一声,“怎么这么晚?这大太阳的,等我快热死了,身边带的酒也快喝完了。”
那模样!
真够滑稽的。
景容跳下马车,上下探了他一眼,问,“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去御府啊!听说那地方美的很,美景我岂能错过?再者说了,你不在京城,我待着也没意思,所以,我便在这里等你半响了。”
刚说完,身子不稳,索性就靠在了马车上……
纪云舒也从马车上来,担忧问,“卫奕呢?”
“卫奕?”莫若眼珠子往上一滚,嘴里开始嘀咕着,“卫奕?他去哪了?”
哥,你不是吧!
纪云舒被他嘀咕的这句话,弄得心中一紧。
而莫若却突然眼眸一亮——
手指往前面的马车一指。
“诺!那傻小子在前面的马车里睡着,我就是给他灌了一口酒,他就倒了,酒量不行,还嚷嚷着要尝尝鲜!”
到底是你灌的酒?
还是卫奕想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