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欣干脆挡在她前面,双手一拦,说:“往前你挨了爹几鞭子都差点死了,这木板子你怎么挨得了?云舒,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可那是御鼓。”
提醒她。
偏偏,纪云舒决心已下,御鼓,她是敲定了。
于是伸手推开了力气弱小的纪婉欣。
纪婉欣险些跌倒在地,只能无奈的看着她朝御鼓走去。
也就在相隔十米之远时,纪云舒被突然出现的时子衿拦了下来。
“先生,王爷说了,不准你去敲。”声音冰冷。
纪云舒眸凛:“不要拿容王来压我。”
“你不能去。”
“让开。”
时子衿不听,站在原地将她堵着严严实实。
等到纪婉欣缓过神来后,也赶紧过来拉住了她,可手才刚刚碰到纪云舒衣袖的一角,又再次被她甩开。
“你们听着,我今天一定要去敲御鼓,谁也不能拦!”
谁也不能拦!
不能拦!
声如洪钟!
迫人感十足,双眸折射出的气势,的确让人不敢再在碰她。
时子衿和纪婉欣一时间也愣住了。
纪云舒便抬着步子朝御鼓走了去。
知道自己阻拦不住了,时子衿在原地思量片刻,赶紧去找景容了。
已经走到御鼓前的纪云舒,被拿着板子的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其中一人说:“这是御鼓,不是人人都能敲的。”
“在下要告御状。”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手中的板子捏得紧了些,上下瞄了纪云舒几眼,问:“你是什么人?”
“纪云舒,锦江人士,为一桩三年前的案子来上诉。”
一听,两个侍卫对耳了几句,其中一个便快步去禀报了。
小一会,东门尹官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看到纪云舒的时候,微惊。
“怎么是纪先生?”尹官是认识她的,问:“听说,纪先生来此是为了上诉翻案?”
“是!”
“这……”尹官慌了神,朝四周看了看,不见容王在此,小心提醒:“纪先生该不会不知道,这御鼓是用来告御状的,先生来敲御鼓,可是容王的意思?”
纪云舒正了正色,凉气入鼻:“与容王无关。”
尹官不明是何案子,心里只知道,来敲御鼓,无非两种理由。
一:面圣。
二:告御状。
而且尹官知道纪云舒是容王的人,所以也就客气了几分,但却显得十分为难。
吞声道:“敲御鼓倒是可以,但照大临律法,敲御鼓者,需先受四十梃杖。”
“我知道。”
“若是熬不住的话,也是不能敲的。”
“我知道。”
“如果在挨梃杖的时候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我知道。”
面不改色,始终是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