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一天,凑合看
73年秋,何平安拿着忙碌五年的成果进红墙报喜。
“经过五年的发展,目前我国工业的科技水平,已经与西方国家持平。当然,因为骤然拔高,产能上还有些差距。这需要时间弥补!”
“农业上边,因为各种化肥的应用,外加机械化种植,亩产增长两倍有余。国库存粮大幅增长!我认为搞大基建的时机已经成熟!”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天不假年!他真的老了,如今连说话都不再那么流利!
“是!”
“要注意,大基建尤其是城市建设,千万不能伤害人民群众的利益!”
“请您放心,早在去年国家进入第二个五年计划时,我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绝对不会伤害人民群众的利益!”
何平安看着日暮西山的太阳,不知怎么,有些心酸。既然天不假年,那他就和时间赛跑,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大基建。让他看看新世纪,不至于留下遗憾!
“根据我的规划,一到两年内,城市高楼遍地、农村路路畅通,家家住新房,一改昔日面貌!”
何平安心绪依旧难以平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他不是不能接受,可……他难受!
夕阳的余晖照在红墙之上,金灿灿的一片,晃的人心烦意乱!
放下手中的文件,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
一阵风,吹开了文件一角,赫然是何平安的档案。
一路驱车回到南锣鼓巷,看着斑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脱落的墙体,何平安情绪更加低落!时间,是一切的敌人!
或许一切都该结束了……
按理说以何平安目前的身份,就是红墙也住的。有不少人包括都曾劝他换个地方,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婉拒!
倒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不想、更不愿!二十年的时间,这就是他的家,他哪也不去!
阎埠贵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的何平安,急得直跺脚。
他不明白,几块脱落的破墙皮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房子重要?算了,事关几代人的大事,豁出去了!
“呦,平安兄弟您今天回来可够早的!”拎着个空瓶子的阎埠贵跟何平安来了场偶遇。
看着小心翼翼阿谀奉承的阎埠贵,何平安都懒得搭理他。就他那点儿小心思,全写脸上了!
自从何平安去年筹备大基建开始,街道办就开始统计各家人口、房屋面积等等……城市基建,拆迁、平改重中之重。
按照何平安的城市规划,一口人三十平米,如果住户本身房屋面积超过每人三十平,也会在这个基础上适当给予照顾。
阎埠贵这个算道大师,这不就算计上了!按道理,是没什么好算计的。可别忘了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上山下乡!但凡上山下乡的知青,户口都会随本人迁到下乡所在地。
如此,他们便不再是城市户口,自然便失去了分房的权利。
阎埠贵家里,老二阎解放已经下乡这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老三阎解旷,还有两个多月就到了规定下乡的年纪。一下子少三十平米,这可要了阎埠贵的老命了!
比起上次老二阎解放下乡时的乐见其成,这次阎埠贵是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推迟阎解旷的下乡时间。最起码也得登记完人口之后,在下乡!可惜,都是无用功!
他阎埠贵都能想到的事情,何平安会没准备。早在人口登记之初,何平安就下了死命令,别说今年下乡的知青,就是明年的都一律不予登记!
要不然他直接按照派出所户籍人口登记多省事儿,还费劲把咧的让街道办挨家挨户调查干嘛?就是防着阎埠贵这类人耍花招呢!
走投无路的阎埠贵,只能将主意打到了平安身上。这些天,足足偶遇了何平安数十次。至于为什么不登门求情,他去了,结果连人带礼物的直接被何平安扔了出来。
让知道内幕的四合院众人,好一通笑话,脸都丢尽了!文人风骨到底还是败给了碎银几两!
“平安兄弟,咱们十几年的老街坊,我过的什么日子您也知道。上山下乡对别人家的孩子可能是苦差事。但在我们家看来,那可是难得的机会。”
“不瞒您说:得知解放下乡的那刻,我心里甭提多开心。要是留在城里,一没钱、二没房,他就是一辈子的光棍儿命!”
“我工资是个什么情况,您也知道,没指望了。如今好不容易拆迁,这房子……还请您发发慈悲,帮帮忙:让我家解旷晚些时间下乡?”
何平安以前只知道秦淮如演技好,没想到阎埠贵的也不差。声情并茂、现场飙泪,眼中更是带着苦难和心酸,可谓戏份十足!
“呵呵……哼!”何平安看着装可怜卖惨的阎埠贵,冷笑一声直接拆穿了他的伪装:
“阎埠贵,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了解。这些年,你们家过也确实挺不容易。不过这跟分房子有什么关系?嗯?”
“分了房子,阎解旷就不用下乡?分了房子阎解旷就能结婚?分了房子,你家就有好日子?”
“实话告诉你,不光是阎解旷这批,就是明年那批下乡的也没有房子分!在家分了房子,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乡下继续住新房!你这算盘珠子打的够响亮的?”
“平时你占些邻居街坊的小便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钻国家的空子。怎么,没被人斗争过,觉得亏了?想让人帮忙松松筋骨?”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代,更别忘了你是什么成份?你要真是肉皮子发紧,我成全你!”
何平安说完就这么冷冷的盯着阎埠贵,大有不给个满意的交代就把人拉去斗争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