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斟酌了片刻道。
“前辈是想灭掉蒋家所有人，还是只针对其中某些人？”
这里面的区别，不用说，戚三也清楚。
他看了眼孔无忧。
孔无忧将一份名单放到凌天面前。
“蒋家也并非人人当诛。”
“其中灭门者，五十三人，手上沾染无辜之人鲜血者，一百二十六人。”
“受姜家庇护，欺男霸女者，七十七人。”
“其余人等，自可活命。”
凌天算了一下，加在一起就是二百五十六人。
他问道。
“蒋家一共多少人？”
“不到三百人。”
“……”
也就是说，真正无辜的还不到五十人？
三百人的大家族，竟然将近六分之五的人都该死！
凌天放下名单，看向戚三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
“蒋家此行栽了如此大的跟头，必然会有人前来调查……”
其实戚三的计划很简单，说白了就四个字——守株待兔！
蒋昌和蒋铭求救，蒋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那就等他们的人来。
来一波，杀一波。
“期间，我自会帮姜家提升实力。”
“若是蒋家来人太多，他们必然会有损伤，不过……”
“一时的损失，却能换来长久的强盛，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当然，还有一个前提。
就是姜家人真的相信他所说的。
凌天没急着提意见，而是问道。
“按照前辈你的计划，大概需要多久？”
“三个月。”
“我方才说了，前辈最多还能撑一个月。”
“……我知道。”
戚三难得脸上露出苦笑。
他原本的计划，确实是三个月，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撑到那时。
可凌天如此笃定他只能撑一个月……
他忍不住就有些心里打鼓。
戚三和蒋家的恩怨，凌天没打算问，因为他大概能猜到。
如果可以，他愿意帮戚三延续生命。
可惜。
戚三中毒太深，而且持续时间太久，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默了片刻，凌天道。
“三个月太久了，前辈可有备用计划？”
“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