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映雪此刻也站了起来:“你放心,只要待会你实话实说,我保你家人平安。”迎春救星似的看向她,随即又黯淡下来。
洛萤萱见状:“我早已知晓凶手是谁,只是缺少1个证据,如今你就是。”洛萤萱转向迎春,又嘲笑似的说:“你不会真以为,代安那个奸人是真心待你的?”摆了摆手让两个下人松开迎春。
迎春崩溃似的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可怜极了:“我知道,迎春配不上大人。”又抬头看向洛萤萱:“我帮你作证,只是你要保证我家人的安危。”
“自然。”洛萤萱吩咐下人把迎春带下去。
易成楠在1旁玩味似地说道:“萤萱,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洛萤萱自信地说:“那是。”
谁知道洛萤萱早年看过多少宫斗小说,这种争斗啊,丫鬟的作用就是炮灰,你不当炮灰我就拿你家人当炮灰。你当了炮灰,最后还是炮灰。
不出1会,下人来报,说族长和长老已经到了,在前厅等候。洛萤萱点了点头,对易成楠说:“易兄不介意移步前厅,帮萤萱做个见证人吧。”
易成楠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洛萤萱带着易成楠去往前厅,演这1出戏。而宇文映雪则是去厨房准备1碗1模1样的汤药。
来到前厅,洛萤萱让诸位长老坐下,无非就是谈谈这些年萤萱商铺的运营模式,盈亏与否。
这时,宇文映雪端来1碗汤药,众长老纷纷夸赞宇文映雪贤惠,她微微1福,长发挽起妇人地发簪,1袭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尽显温柔。
“夫主,您身体不好,该喝药了,凉了药效可过了。”宇文映雪轻声说道。大长老笑着摸了摸胡须:“萱儿跟雪儿果然是天生1对,1个主内1个主外,萱儿你看你多有福气。”
洛萤萱很明显的看见宇文映雪颤了颤,她便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马上变脸对着长老们,开怀大笑:“哪有的话,只是萱儿从小身体不好,要靠这药吊命啊。”
说罢便端起,佯装吹了吹,突然问宇文映雪,:“夫人,这药里怎么会有残渣呢,是不是进了脏东西啊。”宇文映雪上前端过那碗事先早已准备好的药汤。跟之前1样,在众长老的面前说:“是出冬。”
然后佯装焦急的看向洛萤萱,:“夫主你有没事情?”洛萤萱摇摇头,宇文映雪对外大吼:“给我把今天熬制药的带上来!”
此时,代安知道众长老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想表现表现。看见众长老揖了又是1揖,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充足。
易成楠在1旁看着,仿佛是在看热闹,但心里却想着洛萤萱这个人他没看错,真的很不1般。
下人带着柔菊和迎春上来了,柔菊此刻的心情已经放下心来了,早已没了先前的结巴说道:“回禀家主,今日夫人让我帮家主熬补药,这个时候迎春来了,她给了奴婢1杯茶给我解渴,奴婢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昏昏沉沉,倦意1下子就上了脑子。”
“迎春看我困了,便说帮我看着,没想到是她趁机下了药要毒害家主。”柔菊151十的说的清清楚楚。
此时在1边的代安,心里已经开始有些着急了,深怕被拆穿,后来想了想不可能,洛萤萱斜眼看了1眼代安扭曲的笑容,心想:“等着,等会就让你好看。”
宇文映雪看着迎春,迎春精神状态不加,但是早已换了1套衣服。问:“柔菊说得属实?”
迎春点了点头平淡的说:“是我下的毒,不过背后的指示我的人就是代安大人。”充满恨意的眼神望着代安。代安慌了问:“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罢迎春拿出代安给他的信物,这下实锤了,代安百口莫辩。迎春接着说:“大人像害死家主,每日都要我在家主的汤药里下这个粉末,迎春不知这是什么,也不敢违背大人的命令,1切都是大人指示的。”
在1旁的长老开始窃窃私语,族长发问:“代安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萱儿他是你的侄儿啊!!”
代安,沉默不语,听见长老的话又说:“都是洛萤萱自己安排的!我是冤枉的。”洛萤萱笑了笑对着迎春说:“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冤枉了叔父。”
迎春说:“家主,迎春的话句句属实,若是不信,迎春愿1死谢罪。”说罢,看向代安的眼神里多了1丝丝不舍的情愫,易成楠暗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迎春早已1头撞死在柱子上。看着代安,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流下两行清泪。
迎春死前这1行清泪、两句真言确实起了作用,在场的长老内心对代安的信任开始摇摇欲坠。洛萤萱再度出言添柴加火:
“临死之人,其言也真。何况是1个被伤透了心的女子呢。迎春虽然只是1个小小婢女但对2叔你好歹也是1片真心,您怎能如此绝情,就看着她这样寻死呢?您好狠的心啊。她对您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您况且这样,那派人给亲侄子下药又何尝不可……侄儿从小便仰慕您,却没想到……代安……你……你却是如此浪子野心之人!”
“咳咳咳……枉为我洛家之人,枉为各位长老苦心栽培,枉我洛萤萱这些年来喊你1声叔父……你好狠的心啊……咳”
“夫主,你没事吧,你身子刚刚好,可万不得这样动气啊,为这样的人不值当啊”宇文映雪适时出声,推波助澜。
两人这1唱1和,夫唱妇随起了作用。诸位长老对于代安下毒陷害亲侄子、当家家主这件事信了大半。
代安见现在的情景对自己极其不利,不顾自己长者身份,竟带了几分哭腔,对着宗堂两侧的长老们含泪辩解到:
“代安自幼便是各位叔伯看着长大的,代安是什么人各位难道不比谁都清楚吗?怎能听信他人1面之词”
洛化忌是洛家年岁最高的长者,平时大都闭门不出,今天是洛萤萱再3请求下才过来此,与其他长老商量1番,洛化忌开口道:
“代安确实可能1下被点小利小益蒙蔽了双眼,可他是什么人我们知道,小萱啊,你虽是家主可他却是你的叔伯,还是饶了他这次吧”
事情陷入了僵局,本以为此次便能至宇文代安与万劫不复之地,没想到这老狐狸竟连脸也不要了打感情牌,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宇文映雪走到迎春处轻轻取下她攥在手心中代安交给她的信物,叫人将她抬了下去送回府外的家中,好生安葬。
转过身,宇文映雪神色悲戚,眼睛直直看着宇文代安,带着哭腔开口:
“夫主慈悲,况且能原谅2叔,可这小丫鬟1条命却是为2叔白白葬送了。若是2叔就这样接着如往昔1般生活,怕是迎春的冤魂还没过奈何桥就要回来寻2叔了。”
这些长老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这些鬼啊,怪啊的,年轻时亏心事做了也不少。老了便格外的怕,生怕那些冤魂回来找自己索命。
其中1位长老开口:
“代安啊,那小婢的确是因你而丢了性命。你若是跟没事人1般继续享乐确是有背人伦纲常,不如你便去那感业寺修行1段时间,也算是为洛家某些福祉了。你看怎么样?”
代安在心里骂了1万句的“老不死的”可终究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事情败露,是他毒害家主在先,也只能称是。
洛化忌向洛萤萱道:
“小萱啊,你现在是这1家之主,代安上感业寺祈福这件事便由你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