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名先前被方风遥派出去的人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紧张。
\"嗯?\"方风遥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他。
\"莫家刚刚派人去请了位郎中,似乎家里有病人。\"
\"郎中?\"方风遥的眉头更深了,\"看来,这个莫大鹏的话并不全是真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随从显得有些焦虑。
\"你就在莫家外继续守着,我们再去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关于李贤弟的消息。\"
方风遥果断地下达了命令,那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飞奔而去。
“他会回到哪里呢?”方风遥的心中充满了疑虑,李清羽的安危更是让他牵肠挂肚。
他带领着一行人,急匆匆地穿梭在县城繁华的大街上,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有序。随从们一个个进入商铺,低声询问着关于李清羽的消息,但回应他们的都是一致的摇头——没有人见过李清羽。
在这个热闹而繁忙的县城中,李清羽的踪迹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方风遥的心头更加沉重。
“江边风陵渡,天神何处寻?
冤魂葬江下,泪雨掩悲吟。”
当方风遥路过那座古老而朴素的土地庙时,耳畔忽然飘来一句如微风轻拂般的小诗,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环顾四周。
“你们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他轻声询问身边的随从。
随从们彼此相视,脸上都流露出同样的困惑,他们纷纷摇头,表示并未听到任何声音。
方风遥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座矮小的土地庙上,那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他缓缓走近,小心翼翼地俯身查看。土地庙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尊泥土塑造的土地公静静地坐在神龛之中。
\"你在说话吗?\"
方风遥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他注视着面前的土地公雕像。
他的随从们面面相觑,对公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解。然而,他们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方风遥似乎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他的目光仍旧紧盯着土地公。然而,这次却再无任何声音响起,空气中只剩下沉默。他不甘心地再次指着土地公,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他刚刚有在说话,你们没听见吗?\"
随从们心中惊疑不定,他们开始担忧公子是否因为对李清羽的过度担忧而变得神智不清。然而,他们依旧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任何言语都可能成为打扰。
\"公子,或许您应该先回客栈休息片刻,我们则继续为您寻找。\"一名随从鼓起勇气,轻声提议。
方风遥眉头一皱,目光如电地扫向那名随从,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怎么?你认为我耳力衰退,智力下降了吗?\"
随从被他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忙回头看向其他同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方风遥不再理会他,挺直身躯,闭目沉思,努力回忆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关键的话语。
“江边风陵渡,天神何处寻?
冤魂葬江下,泪雨掩悲吟。”
方风遥的眉头紧皱,心中不断琢磨着那几句话的深意。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仿佛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他立刻高声呼道:“快,我们必须马上赶到江边!”
话音未落,他便欲拔腿就跑。然而,一名眼明手快的随从迅速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了他的冲动。
“公子,此地距离江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不如先回客栈取了马匹,再迅速前往江边也不迟。”随从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静与理智。
方风遥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表示同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急切,然后带领着随从们如同风一般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奔而去。
“玉宇澄清万里天,仙音飘渺落九川。
天神渡劫风云起,江边凄婉叹英年。”
地庙的泥塑神像仿佛被一层金光笼罩,若隐若现的诗句随风飘荡,悄然落入方风遥的耳中。他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只见那座古朴的土地庙静静地伫立,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尽管心中仍有些许疑虑,但方风遥的脚步并未因此停歇,反而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莫府深处,莫大鹏焦急地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的宝贝女儿,莫晓晓,紧闭着双唇,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雪花,静静地躺在床上。
昨夜,守在莫晓晓屋外的下人听到她拍打着门扉,低声哭泣,那声音如同一把刀,刺痛了莫大鹏的心。一直到黎明的曙光洒下,哭声才渐渐消失。下人以为她只是哭累了,便没太在意。然而,当丫鬟们前来唤她起床时,却发现莫晓晓已经昏迷不醒,倒在了屋内。
莫大鹏愤怒至极,一脚将那名下人踢倒在地,但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他下令将那名下人关起来,以此作为对疏忽大意的惩罚。
郎中沉稳地为莫晓晓号了脉,随后转身对莫大鹏说:“莫老爷,您无需过于忧虑。小姐只是气血稍显不足,只需去我铺中取些养血益气的药材,服用调理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莫大鹏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连声感谢,亲自送郎中出了门。回到房间,他满脸关切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莫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