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王胖子自己都不信了“啊呸!这怎么可能呢,布偶怎么动,都是死物,难不成这里是有人管的?”
赤伶看了眼这些布偶,没有理会,反而是径直穿过了这些木偶,然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这路可是真够多的,足足有十二条通道,来吧,吴峫,挑一条走吧。”
“看看这是什么路子,至于这些布偶,先看看再说,我心里现在已经多少有点数了。”
吴峫点点头,随后看了一圈,最后指向了一条通道“赤叔,那我可就随便选了,咱们就走这边吧,胖子,走!”
王胖子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半晌之后,赤伶站在了一堵墙的面前。
看了眼白将,又看了眼吴峫“吴峫,你确定你走的是直线吗?”
吴峫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看到站在一堵墙前的赤伶,心中顿时明了。
“有点意思啊,只要这通道足够宽,那么就算是曲线也会被当成直线走。”
“看来,我们要是继续这么走下去,那很可能会绕回原来的房间中。”
赤伶淡淡的点点头,众人继续顺着这条通道走了下去,半晌之后,果然又来到了一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房间。
但是众人看清这里的样子之后,全都不由得皱了皱眉,王胖子开口“赤爷,这不对吧,之前这些布偶不是这样的吧?”
“你确定我们是回来了,不是进了别的房间,胖爷记得之前的这些布偶,有点像是在围攻这大布偶。”
“现在怎么全都退开了这么远,像是在躲着这大布偶,甚至有点害怕他。”
赤伶扫了一眼布偶,这才开口“你们应该是没听说过,曾经的卸岭一脉的魁首陈玉娄,手下有一名高手,名叫红姑。”
“她的师门名为月亮门,月亮门的前身是街头变戏法卖艺的,又称古彩戏法,这操作布偶的法门就是古彩戏法的手段之一。”
“这种法门分两种,一类类似于皮影戏,用极细的丝线控制布偶的关节活动。”
“还有另外一种,用活物,可能是虫子,也可能是蛇,或者是什么别的动物。”
“我们赤凌斋总斋,就有一位精通此道的人,他用的就是丝线,虽然战斗力不高,但是干扰敌人的判断绝对够了。”
“月亮门最擅长的手段之一就是用这种操作人偶的古彩戏法来破解墓中各种机关。”
“因为人偶比人轻,只要操作的得当,人偶的灵活程度与常人无异。”
“我们现在碰上的就是这种戏法,不过,这布偶怕是用的是活物。”
这时,张海克开口“古彩戏法?据说德佳的前身是一个叫库木里的王国。”
“而这库木里的国王十分迷恋古彩戏法,所以,民间为了讨好这位国王全都纷纷效仿。”
“甚至为了将彩戏表演的更加逼真,通常都会制作这种类似于迷宫的空间。”
“通过复杂的环境,可以实现很多魔幻的视觉效果,使得别人认为表演彩戏的人真的有魔力。”
王胖子撇撇嘴“不是,你早干嘛去了?都转了一圈了你才说,听你这意思,你是有办法出去喽?”
张海克看了眼王胖子“你们也没给我机会说话,进来之后,不一直都是听赤伶的话行动吗?”
“这么多岔路,除非是挨个试,难道你们还能有什么更简单方法吗?”
赤伶不屑的撇撇嘴“想走出去还不简单?你没办法,并不代表我也没有。”
“这对我来说并不难,来,胖子,接着,随便找个地方开一枪。”说完之后,赤伶随后将一把手枪丢给了王胖子。
王胖子也不墨迹,接过手枪之后,直接就对着墙壁开了一枪,赤伶则是耳朵微微抖动。
半晌之后,赤伶眉头皱了皱,随后取出来纸笔,直接就画了起来,几分钟之后,赤伶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了吴峫。
“看看吧,这是这里的结构图,这结构挺有意思的,做成了个莲花的形状,一个套着一个。”
吴峫接过本子看了看,发现这上面面的是一个十二瓣的莲花,十二瓣莲花后面是六个莲花叶。
“赤叔,你这是什么招?我家有个叫刘喪的伙计也能做,但是,他没有你这么大的范围,你这招能练出来吗?你教教我呗。”
赤伶看了眼吴峫“教你?你学不会的,这是卸岭一脉的听雷定穴。”
“想要学会这一招,最基本的能力就是能分辨出各种细微的声音,最少也要达到声声曼那种程度。”
“不但能分辦出声音的位置,还能屏蔽掉没用的杂音。”
“至于刘喪,他不行,周围的声音一旦复杂起来,他就废了,根本就分辨不出来有用的声音。”
“想练这一招,必须有天赋,外加从小用特殊方法训练,例如,鑫月饭店最早的听奴。”
“她们的耳力在全力施展下,能在不看东西的情况下,接到从空中飘落下来的鹅毛,就连现在的声声曼都做不到。”
“而我们红家的铁弹子也需要耳力惊人,我师弟的耳朵也不错,但还是学不会铁弹子。”
“就连陈毘也只是学会了用铁弹子伤人而已。”
“实际上我们红家的铁弹子最初的用法,是在多条通道中通过撞击传递出的声音。”
“进而来寻找出正确道路用的,当做暗器才是它次要的用法,所以,你还是别想了。”
吴峫闻言无奈的点点头,随后就看起了手中的本子“好吧,那就算了,我先看看这结构图再说。”
“不错,确实挺有意思的,通道里的这些墙虽然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是经过排列的。”
“这里的每一面墙都是这莲花的花瓣,这些花瓣嵌套在一起构成了循环的分形。”
“这些墙其实都是有弧度的,又因为这通道够宽,所以,人一旦走进来,就以为是在走直线。”
“实际上赤叔刚才已经证实过了。”
“我们刚才走过的那条通道,只有他和白将走的是直线,我们其实走的都是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