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适时地惊叫一声,“温倾城!这不是温记的东家吗,怎么在我们王记做出此等下作的事,难道温记就是这么睡出来的吗?”
此话一出,立刻掀起轩然大波,温记虽然地处偏远,又是新出道的,但是大家都知道清河县又有创新药研制出来,是温记的温倾城研发的阿胶。大家都不信一个年轻女子能够撑起一家制药坊,如今看到这香艳旖旎的一幕,大家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王珩打开折扇捂脸,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还不快把窗户关上,把这淫妇撵走!”
话音刚落,自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大家都在看什么呀,刚才谁叫我?”
玉钏和王珩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却见温倾城一脸茫然地站在人群里,衣衫整齐,一身白色纱裙,恍若不染凡尘的仙女。
玉钏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如果这是温倾城,那屋里的人又是谁?
一众来培训的药师们有人认识温倾城,便说道:“这不是温药师吗?那屋里的是谁啊。”
有好事的已经踮起脚,从窗户伸进半个身子去。此时屋里的王云汐药效过去,悠悠转醒,只觉得身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没穿衣服,转头看到屋外聚满了人,外面男男女女的眼睛都滴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转。
王云汐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从桌上翻滚下来,拿起地上的衣裙裹住自己。
“啊?是王家大小姐,这这也太不像话了,这大白天的。”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听说还没嫁人呢,就这么想男人了。”
“就算深闺寂寞,怎么会跟一个老男人苟合呢。”
“那男的我认得,是祥安药铺的掌柜,是个鳏夫,没想到王记为了抢占市场,挺豁得出去啊。”
各种嘀嘀咕咕的污言秽语,冲进王珩的耳朵里,王珩反应过来,立马关上窗户,轰走了众人。“胡说什么,大小姐在书房听了,这根本不是大小姐!”
王珩忙对王记的管事下了死命令,把他们都赶到一处。
赶走了众人,温倾城事不关己般地跟着众人走开。王珩顾不上温倾城,一脚踹开房门,吩咐几个小厮在门外严加把守。
“怎么是你?怎么能是你呢!”王珩感觉脸都快丢尽了。当时发现是王云汐躺在里面的时候,他好像是被雷击了。
“哥,我不活了怎么会这样的。”王云汐发髻散乱地穿好衣服,哭着要一头撞死,被玉钏和王珩死死拦住。
“行了,别闹了。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玉钏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瑟瑟躲在门外的小丫鬟,发狠道:“明珠!你这个小蹄子就敢骗我!你不是说温倾城喝了那茶水了,我非死了你不可。”
“玉钏姐姐,我明明看温倾城喝下去的。然后,小姐就进来了。”明珠颤抖着说道。
王云汐渐渐冷静下来,想起当时自己进来的时候温倾城还倒在桌上的。“我进来的时候,温倾城昏迷着,我当时在给她解衣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呜呜呜~我不活了。”
王珩气的手都哆嗦,虽然他染指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但是他的妹妹却不能被别人染指!“这个老秦,怎么不看清楚人呢!我非宰了他不可。”
王云汐一听老秦,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似的,再看哥哥这副表情,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没穿衣服,自己不会是被老秦给
王云汐不敢往下想,抓着玉钏,拼命地摇:“玉钏,你告诉我,我没有失身,我没有失身对吗!”
玉钏面露难色,这个她也不知道啊,打开窗户的时候,老秦正在慌忙穿裤子,这有没有也难说啊。“小姐,你先起来,这个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会不会说话!”王云汐“啪”的一声,抽了玉钏一个耳光。玉钏委屈地哭了,但又不敢多说话,她从小就怕自家小姐。
温倾城等一众药师被赶到一个会议厅,门窗紧闭。这立马引起了很多药师的不满,嚷嚷着:“王记什么意思,要杀人灭口啊,自己做了龌龊事被人捉奸,还把我们关起来!”
“呸,真是不要脸,早就听说王记的大公子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的妹妹也是一路货色。”
“这还用说,一个娘胎里,钻不出两种人。”
其中一个女药师看到了温倾城,上前搭话道:“温药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刚才那王家丫鬟一口咬定是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温倾城身上。温倾城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不要脸的事,干嘛非要扯上我,我跟王家大小姐长得也不像啊,怎么会以为是我呢?我出来找茅厕迷了路,便跟着大家这一队,想着一起参观参观,就听到王家的人硬说是我,我这才出来为自己辩驳了几句。”
温倾城现在一点也不同情王云汐,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温倾城早有警觉,没有真正喝下那碗茶,如今被剥了衣服躺在那受辱的就是她了,王家兄妹好毒的计谋。
可以想象,温倾城如果被陷害了,凭她没有背景,被所有人唾弃,若是心里承受能力差的,很可能就寻了短见了,王家兄妹是想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你当时出现的正是时候,要不然大家还都以为是你呢。”
有个年轻的男药师道:“要不说王记的原料药和成品药销的多呢,人家还有这一招啊,这只是咱看到的跟那个姓秦的,还有咱没看到的,私底下还不知道睡了多少呢。”
“你们家制药坊也学学人家王记,你们也搞个美男计出来。”
“我可学不来,我们魏记也没有那么骚的。”说罢,众人放声大笑。
门“砰”的一声被暴力推开,只见王珩气势汹汹地带着人进来,手指着刚才说话的男药师,用力地抓住他的领口,想把他往自己身前拽过来,结果王珩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虚浮的很,那男药师站在那纹丝不动。
“王大公子,这是要干什么,要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