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叶秀英倒是听说过有些山村这样把山泉水引到家里。
“这个我已经在找人打听了,有专门的工匠做这个。”
至于主楼旁边的屋子,温倾城打算做她的工作室,她要关起门来,继续自己的药物研发工作。
楼后面是一口大屋,里面好几间屋子,是这个宅基地原来就有的,作为榨油坊的。暂且不做变动,等温倾城考出初级药师后,能开制药坊时再打算。
叶秀英闻言大喜:“太好了,今年年底装修完,新房子怎么也得晾几个月,等明年开了春,咱们就能住进去了。”
今日是冬至,一家人看完新房便回了家,围坐在炉火边包饺子。采用流水线作业,初一揉面,子诚团面团,温倾城擀面皮,叶秀英包水饺。
一家人分工合作,很快便包好了。荤素两种,猪肉大葱和素三鲜。温倾城和初一端着饺子去灶房下锅。
子诚已经端好碗,摆上筷子,坐在堂屋等着了。水饺很快出锅,捞出放盘子里,热气腾腾,晶莹剔透,皮薄而不破。
“来,快趁热吃吧,初一你也多吃点。”叶秀英说着给初一夹去一个饺子。
温倾城夹起一个猪肉大葱饺子吹了吹,一口咬下,鲜美的汤汁流出,立马拿着醋碗接着,又沾了点醋,鲜嫩的猪肉馅料口感爽滑,汁水在口中溢出,温倾城连吃了十六个。
就连子诚也吃了十个,肚皮撑得鼓鼓的。一家人都吃撑了,懒的收拾,挤在一个炕上望着窗外。
今天看起来要下雪,天空阴沉沉的,寒风透过窗户缝带来一丝凉意。
“要下雪了。”叶秀英话音刚落,天上就飘下雪来,一片片的,如同轻盈的羽毛,地上很快蒙上了一层银沙。
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叶秀英讲起小时候遇到的灵异事件,一家人听得正入迷,院门外突然响起了焦急的叩门声。
叶秀英嘟囔着:“这个时候,谁会来啊。”说着摸起床头的大氅披在身上,出去开门。
叶秀英与来人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快步走进屋,“倾城,村里有人难产,要不你去看看吧。”
“好。”
她的医术在村里出名了,这段时间有不少找她的。她知道在大齐王朝,医疗条件不发达,女人生孩子相当于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温倾城不敢耽搁,摸起炕上的银狐皮大氅,提上药箱,跟着门外的中年妇人去了。
在村里七弯八绕的,来到产妇家,一进门便听到产妇的哀嚎声。中年妇人道:“温娘子来了,快让她给侄媳妇看看吧。”
一个青年汉子站在堂屋,上下打量了眼温倾城,对中年妇人说:“姑,这就是你找的大夫?”
“是啊,赵家的虎子当时被花生卡喉,魏大夫都说没救了,是温娘子把他救活的,还有王家老太太腰疼的下不来床”
“等等等等”青年男子打断了中年妇人的话。“她这么年轻,没生养过,怎么接生,你怎么不去再请个接生婆来。”
“我看你媳妇这情况得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女人瓜熟蒂落,又不是生病,大夫都是男的,那我媳妇不都让人看光了。”
“所以,这不给你找了个女大夫,快让她进去吧。”
产妇的婆婆田老太婆在一旁半信半疑,问道:“你给人接过生吗?”
田老太婆的话让温倾城听了很不舒服,要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掉头就走。
“没接过生,我也不能保证什么,只能尽力。”温倾城淡淡道。
“没接过生!这怎么行,田壮,你快去邻村请冯产婆。”田老太婆催促儿子再另找人。
温倾城看了刚才的中年妇人一眼,恰好中年妇人也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温娘子,我嫂子说话直,别介意。”
温倾城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甚在意,毕竟她在村里虽有些医名,可确实没有给村里人助产过。
“我先去看看产妇吧,用不用我治,产妇说了算。”温倾城说着,跟随中年妇人往里走,这个中年妇人是田壮的姑姑,从昨天就来陪产了。
温倾城问了下产妇的基本情况,得知是胎位不正,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饭也吃不下,身体极其虚弱。
进入产房,一股腥味扑面而来,产妇躺在床上,肚子高高隆起,连哀嚎声也越来越弱。
床边的产婆正不断地给她压肚子,“使劲,我让你使劲你就使劲,又不是第一回生了,人家生四胎闭着眼都能生。”
床上的产妇流着泪,本来就受着精神和身体双重摧残,还要被产婆凶。难道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不配被温柔对待吗?
温倾城上前安慰道:“我是大夫,你和宝宝一定会没事的,”
温倾城的话说的坚定,似是有稳定人心的力量,产妇点点头,产婆看到温倾城进来,黑着脸问田壮姑姑。“她是谁啊,捣什么乱。”
“我是大夫,你先别按了。”温倾城递给田壮姑姑一个眼神。田壮姑姑笑着将产婆拉到一边。
温倾城从空间拿出一块巧克力,塞到产妇嘴里。她现在必须要保存体力。
其实温倾城在前世躲避丧尸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商场帮助过孕妇助产,情况和她差不多。
“我给你吃的是让你迅速恢复体力的。”温倾城没有解释这是什么,产妇会以为是药,有时候安慰剂也是一种良药。
温倾城一边拿出银针,一边给产妇的针刺部位消毒。“我现在要给你施针催产,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放轻松,一定会没事的。”说完,迅速在她的合谷穴、三阴交、太冲、至阴穴上施针。
银针在产妇身上提插捻转,由于腹痛的厉害,产妇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扎上了针。
最后温倾城在产妇的至阴穴上开始强刺激,又在耳朵上找了全息反应点,进行强刺激。
等到温倾城做完三组行针,产妇哀嚎声逐渐响亮了起来,肚子起起伏伏。
“我要生了。”
产妇顿觉耻骨被撑开了一样,产婆忙跑过去看,喜道:“使劲,看到头了。”
温倾城取了身上的针,只留耳针,在捻转后抽出,此时的婴儿也呱呱坠地。
哭声响亮,门外的田婆子忙把田壮叫回来,冲进产房看。“男孩女孩?”田婆子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