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维尔看到女子梨花带雨的凄婉姿态也是感觉相当手足无措的,祂也想上前安慰,但却最终又止步停下——祂要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去安慰娜拉?
垂涎她身子已久的痴汉大叔?
这太掉价了。
“关于您借的外债给海尔茂先生治病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
“不可能!我朝柯洛克斯泰借高利贷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不可能知道!”
娜拉红肿着眼睛,气冲冲对巴维尔吼道。
她朝柯洛克斯泰借钱治病是三年前的事情,娜拉自己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这件事,而柯洛克斯泰也不是一个容易坏事的大嘴巴,这个纽钦根行长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我的确不知道您的借贷对象是柯洛克斯泰冕先生,但我的确对海尔茂先生病终的事情有所耳闻。”
“而且”巴维尔恰到好处的在这里卖了一个关子。
“而且什么?”
“而且恐怕我口中的事实和娜拉小姐您所知道的事实有很大出入。”
巴维尔如此说道,即使是他在浏览那段历史史实的时候,原有的正常三观都被冲击影响过。
“我姑且在上层社会有些人脉,三年前我听闻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律师试图爬进上层社会的圈子里。当然,这件事在我们的圈子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天都会有人想方设法挤破头也要挤进来。”
“但这件事还是有些离奇的,离奇在哪儿呢?这个小律师不知怎么的勾搭到了一个守寡的贵妇,天哪,那个贵妇即使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你懂的,年轻人都不太能受得了。”
“刚开始的我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感到非常诧异和炸裂的,毕竟那个小律师虽然说不上有钱,但也算家境殷实,夫妻和谐,岳丈又是在财务局做官僚,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去勾搭那个寡妇。”
娜拉的脸色变了又变,嘴紧紧抿成一条缝,继续听巴维尔诉说他所知道的那段往事。
“当然,这不是重点,更炸裂的是他如法炮制,先后勾搭了好几位贵妇,其中还包括有妇之夫,都是那种私底下玩的比较开的那种。我猜是他想借助这些人的人脉继续向上爬一爬,而不是碌碌无为的做一个小律师。”
“但是很明显,他没有认识到作为一个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女人们的索取是无限的,很快他就在上流社会圈子中销声匿迹,据说是在他妻子的照料下根据医嘱出国疗养了。”
“当然,这只是我所了解到的,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毕竟我在平日里也是那种洁身自好型的好男人,姑且算是好男人吧。”
心机颇重的巴维尔还以极为微妙的眼神扫了正坐在床上的娜拉几眼,在与少妇的目光有过接触之后,有像是心虚似的瞥过视线,看着身边的茶几。
这茶几可真茶几啊。
摆满了餐具和杯具,啧啧啧。
说实话,巴维尔对这位头顶青青草原长达数载的动人少妇还是抱有很大比重的同情的,头戴好几顶绿帽还被瞒得死死的,属实是惨。
而听完整个故事的娜拉却彻彻底底的红了眼睛。
通了,全都通了!
她说为什么一向身体健康的海尔茂会在短时间内忽然变得精神萎靡,进而一病不起,为什么为他诊疗时医生会以那种微妙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又为什么会建议她带海尔茂出国休养!
难怪海尔茂要她减少不必要的社交,又要她少和身处上层社会的人士来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娜拉喘着粗气,白色的蒸汽从她背后的散热孔喷涌而出。现在她不冷了,正相反,她现在感觉整个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那是愤怒的火焰!
虽然说出的是问句,但身为局内人的娜拉早就拼凑出了事情的原貌,内心已经深信不疑。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千真万确,不过信不信由你。”
巴维尔撇了撇嘴,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相当的炸裂且不合逻辑,但现实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
就像三年前娜拉的重病父亲突然暴毙,又像这美丽的少妇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一样。
完全没有逻辑,但正因为没有逻辑,所以现实生活中才有“惊喜”可言。
就比如现在,祂只用寥寥数语,就将娜拉小姐与海尔茂原本还残存的最后一丝情谊彻底断裂,所剩下的只有无限的仇恨与报复心理。
“我要复仇!”
“我要向他复仇!”
处于气头上的美艳少妇翻身下床,一双光洁透亮的小脚丫赤裸的落在铺满黑色毛毯的地面,白色的长裙盖不住她充满魅力与诱惑的身材,看得巴维尔直咽口水。
讲真的,肉体上的美艳倒还在其次,这女儿的灵魂当真是美好而纯粹,且充满活力。
不过那无限的活力在祂的诱导下,化为愤恨与宣泄的暴戾。
但就是这份纯粹与美好,此时却沾染了属于巴维尔自己的一抹浅淡墨迹,这如何不令祂兴奋!
随后,正处于愤恨之中的娜拉将视线投向坐在不远处的壮硕行长,癫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与兴奋。
是了,首先要做的,就是用同样的手段对海尔茂实施报复!
他不是要借她上位么?他不是背着她在外面给她戴绿帽么?
那就别怪她无情无义了!
光洁的脚掌踩过地毯,只余簌簌莎莎的声响。
各怀心事的两人不再言语,房间内忽然变得无比安静,只剩下燃烧着的火炉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那是木材焚烧时的声音。
艳美的女子走到巴维尔身前,此时的娜拉似乎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愤恨与怨毒,她缓缓弯下腰来,两只玉臂轻轻搭在巴维尔的肩膀上。
那浓郁的雄性气息与壮硕的肌肉令娜拉心头一颤,她那个瘦成细杆的前夫根本没有丝毫可比性。
“娜拉小姐,请您自唔!”
重
屋内的炉火烧的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