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都喝完,老太太才边漱口边问秦舒:“舒儿,身体好点了?”
秦舒控制着自己想寻求美妇帮助的眼神,假装很乖的回答:“祖母,舒儿是今天上午刚刚才醒的,已经不那么恶心难受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事情,一想就脑袋疼。”
老太太听完也不觉得想不起来事情是个多大事情,“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你还小呢,慢慢地就想起来了。
实在是想不起来啊,就问问身边人,或者问祖母或者你母亲,都可以的。”
这时候美夫人开始流泪表演了:“母亲,其他的都好说,可是您看看三丫头额头的伤,大夫说会留疤,她才12岁啊,这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办啊。”
老太太听完也沉了脸,皱着眉,让她身边的老嬷去多请大夫来给看看。老太太抬脸看着秦舒:“舒儿啊,我听雅娴说,你想跟她换亲?有没有这回事啊?你是怎么想的,跟祖母说说。”
秦舒一听,果然来了。其实她早就暗自揣摩过这件事的回应:“祖母,我想不起来摔倒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肯定现在我是不打算换亲的。
首先这事有损家族声誉,其次侯府再差也应该比礼部侍郎家好些,我实在不明白二姐姐说我逼她换亲的理由。
莫非这侯府有什么事情是长辈们都不知道,我和二姐姐知道的事情?”
美妇对自己女儿的回答真的是再满意不过,多么纯孝的孩子啊,将家族声誉放在首位。
老太太也是点点头,让人把二小姐叫来。一会儿,一个一瘸一拐的姑娘走了进来。
长的很是清秀可人,身体偏瘦,给人弱柳扶风之感,一进来就给三人请安,秦舒立马站起来照着她的样子也给她行礼,所谓礼多人不怪,更何况双方正在干仗,不能因小失大。
美妇却阴阳怪气的说:“你向我行不行礼,我都没意见,只求你以后少欺负妹妹。你看看你把她害的,一张脸都破相了。”
二小姐雅娴立马也是悬泪欲滴:“大伯母,我不是故意推三妹妹的,那天是她要推我,抓着我的手,自己脚滑才掉下去的。”
秦舒就好奇的问她:“我是哪只手抓的你,可以留下印子?我又是哪只脚滑了,身体是向前倾倒还是向后倒?”
这些问题慌乱中谁还记得,更何况是一个不过14-15岁的小孩子,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定然都是不记得或者记不清的。
她要的就是对方记不清。雅娴一时有点慌:“是,是左手拉我,右脚打滑,向前倒的。”
秦书故作困惑:“向前倒?我们两个说话,肯定面对面,如果是向前倒,我应该倒在你身上啊?为什么会摔下去?”
这么说诛心了啊,向你身上倒,你不推我,我怎么会摔下去。
雅娴立马说不是:“是右脚打滑向后倒的。”秦舒又说:“向后倒,可是我拉着你的手呢,你看到我向后倒,没拉住我?”
更诛心,我拉着你的手,你看到我有危险,非但没拉住我,还推我一把。
二小姐雅娴此时已经心慌的不行了,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