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姐妹们所说,他该对我动手动脚了吧”
叮心里突突乱跳。
陈实起身向外走,道:“黑锅说饭菜烧好了,让我们吃饭。”
丁叮愕然,连忙跟上他,心道:“他倒是个正人君子,我误会他了。”
果然,黑锅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有荤有素 两人入桌,黑锅则摘下围裙,来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洗爪子,看着正在吃饭的两个半大不大的少年男女,叹了口气。
老主人走了,这家若是没有自己的话,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入夜时,丁叮洗过身子,倒了洗澡水,插上门栓,躺在床上,心里突突乱跳:“他若是跑过来,我开不开门我不开可是他若是求我呢我开还是不开
她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院子里有动静 她偷偷爬起来,凑到窗边看去,只见外面月光皎洁,陈实泡过药浴,只穿一件白色长裤,光着膀子,
在院子里修行。
那少年的神态很是虔诚,仿佛修炼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他踏罡步斗,动静之间有如猛虎,带着无坚不摧的心意,步履跨出,团团星光炸开,从皮肤表面肌肉纹理之间流淌而过。
而在他的脑后,一座小庙飘浮,小庙中竟似有阳 光照射,如同一盏黄灯照耀。
庙宇里,日月星三光化作滚滚的光流,流入陈实体内。
而小庙的神龛上,三鬼王端坐,如同一尊老佛竟有几分神圣之意。
这些日子跟随陈实修行,虽然心惊肉跳,总是被陈实当做神胎祭起,但它竟也获益匪浅,修为大增!
尤其是鬼气邪气炼去不少,大有超越大鬼王一举登魁的趋势!
陈实修炼一番,返回房中,并未夜袭西厢。
丁叮有些失望,打个哈欠,缩到被窝里,一会儿功夫睡着了。
院子里,狗子叹了口气。
猪还不知拱白菜,
愁心。
丁叮在陈实家过了一夜,早上醒来,只见黑锅正在烧早饭,陈实却不在家。
她惯于伺候别人,此刻被狗子同候,顿觉不习惯,连忙上前帮忙。
一人一狗一边烧饭做菜,一边聊天,说着家长里短,很是欢乐。
过了良久,丁叮突然清醒了片刻,心中疑惑:“陈实家的狗子说话了么奇怪,我怎么没有这段记忆,只是有模糊印象我刚才到底在跟谁说话 她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只觉黑锅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古怪。
好在很快她便在狗子的目光中,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陈实拜过干娘,攻读早课,返回家中与丁叮一起吃早饭,丁叮帮忙刷锅洗碗,陈实则取出小刀,给了黑锅一刀,然后混合朱砂描摹木车的甲马符,
丁叮洗好锅碗,陈实已经束好车。
丁叮背着青蓝色布囊,陈实已经到了车上,拉她上车,两人坐在车上,木车骨碌碌行驶,黑锅在前方引路,向村外驶去。
乾阳山可能因为闹过魔,邪祟少了很多,咱们在乾阳山没有生意。
黑山那边不用去了,我做的很干净。
车上,陈实如数家珍,分析道,“新乡县的县令换了两茬,最大的邪素都被我干掉了,也没有多大的事。
还有雷县,莪犯过事,不去。
水牛县么不去。
如今能做符摊生意的地方,便只有费县了。
费县县城位于乾阳山脉的西南角,距离乾阳山脉有二百多里,不属于新多省,而是隶属于拱州省。
不过他们去的地方不是县城,而是费县的村镇一是卖符,二是除邪。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陈实这些日子花钱如流水又要攒钱娶媳妇,偏偏乾阳山邪素大部分都跑了,让他没了生意,如今也只得往费县跑。
爷爷曾说,这种行为叫做捞过界,为同行不齿要被其他符师鄙夷,不过陈实也是穷途未路,只能去费县赚钱。
木车在爷爷手中,总是吱吱呀呀慢吞吞的行走但是到了陈实手中,便呼啸如风,甲马符被催发到极致,沿着驿道狂飙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便来到费县的兴隆镇,
陈实在镇上的闹市停车,放下符摊,摆出早已画好的各种符箓,只是无人光顾。
丁叮道:“这是桃花符罢公子是否对我用过 陈实摇头:“我年纪还小,不能用这个。
丁叮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能用一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