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纷纷扬扬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齐铁嘴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起来的时候,小厮们正在扫积雪,积雪分开露出青石板来。齐铁嘴伸个懒腰,深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一时间神清气爽。
管家凑到齐铁嘴面前,有些神秘的道:“爷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
“嗯?”齐铁嘴扭头看他的管家。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昨晚两次一闪而过的绿光。心里隐隐觉得管家要说的事跟绿光有关。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看到过,所以他摇摇头,“昨晚,你也知道爷喝醉了。出了什么事吗?”
管家凑得更近了,压低声音,道:“爷,昨晚长工阿大半夜起来出恭,见到院子里那棵枇杷树下闪着绿光。”
齐铁嘴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微变了,看来昨晚自己根本就不是眼花。
“阿大觉得奇怪,就过去看看,谁知那个枇杷树下放着一本书。阿大以为是爷遗漏在那得,就拿起来,说来奇怪的是,阿大一拿起来,书就不再发绿光。刚还没翻开看,阿大恍惚间听到一声虎吼,吓得他当时就扔掉了书。爷你说,那本书会不会是宝贝?”管家瞄了瞄四周,好像生怕给人听了去。
齐铁嘴“哦喽”一声,道:“阿大现在呢?”
“在房里休息,我放他半天假。阿大昨晚好像受了惊讶,今天早晨我见他脸色刷白刷白的,问了半天才知道。对了爷,那本书我给收起来了。”
“嗯。”齐铁嘴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抬脚往下人们住处去。
阿大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知是不是被昨晚那声虎吼吓得。
齐铁嘴坐在屋里唯一的那张椅子上,饶有兴趣的听阿大说昨晚的经过。
“……我以为书上沾了磷光,所以暗夜里看起来发绿光。可我刚拿起来,就不亮了。我当时也没在意,就趁着风灯微弱的光,想看看是什么书。”阿大说到这,喉头上下滚动了下,咽了口唾沫,“我刚打开,还没看到是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虎吼,那声音仿佛就直接响在我脑海里。吓得我当时就腿软了。”说到这,阿大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爷,您别笑话我。说起来,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百兽之王,那吼声真大,那个瞬间我好像还真闻到一股腥味。”
“嗯。”齐铁嘴点点头,“后来呢?”
“后来,我就拿着书,心惊胆战的回到屋里。所幸一直也再没听到过那吼声。不过奇怪的是,”阿大脸色有些苍白,“我不知道是不是听到那声虎吼的原因,从来不做梦的我,昨晚竟然梦见了老虎。”“梦见那老虎,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扬起虎头,长吼,我就站在它面前,吓得发抖,可是想跑却跑不动,老虎头一低,就看到了我,它低吼几声朝我扑来。然后我就被吓醒了。”“爷,您说,这是不是不好的兆头啊!”
齐铁嘴见阿大脸色不好,安慰道:“没事,别瞎想了,一个梦而已,一会爷替你卜一卦,测测吉凶,今天好好休息吧。对了这件事先不要给别人说。”说着,齐铁嘴摆摆手,示意不用送了。管家跟着齐铁嘴离开了阿大的房间。
“去,把那本书,拿到我书房来。”齐铁嘴道。管家答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