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长生
“长生。”解九手上玩着象棋棋子戴着金丝边眼镜看着棋盘,“关于长生。”
齐铁嘴没说话,扶了扶他的圆眼镜看着解九下一步要怎么走。
只有吴老狗特别无聊的玩着三寸钉看蝴蝶飞啊飞。
“啥?”吴老狗回过神来,“啥子玩意儿?”
“长生啊。”齐铁嘴回道,“什么耳朵啊狗五啊。”
“长生又咋啦?”
“佛爷这是打算把我们全都牵扯进去啊。”解九落子,抬起头微微放松了身体,“绿皮火车已经被处理掉了吧?
“不然呢,停在那儿吓死人家吗?”吴老狗说,“陈皮阿四已经在着手这件事了吧?”
“倒是三爷最不关心。”齐铁嘴盯着棋盘看,“三爷真是最不像政客。”
解九不置可否,看着吴老狗说:“你倒是最没危机意识。这要是把我们都扯进来那就不得不跟着佛爷干了,都上了贼船船翻了都得死。”
“呃,所以咧?”吴老狗摸摸三寸钉,“首先吧,且不论这个长生靠不靠谱,你们真觉得这长生是我们能弄到的?”
齐铁嘴皱眉,落子,问:“什么意思?”
“你们还记得佛爷的本家张家吧?照现在的手头上的有的东西来看,且不论真假,本家张家对‘长生’以及跟其有关的,就是所谓的‘终极’守护了……妈的天知道多少年,你觉得凭这个,我们能弄到手?”
“我也是这个意思。”解九琢磨了一会儿,落子,“就算上头放手支持我们来干,照这个搞法吧,上头指不定也有张家人,话又说回来,最近局势很不安稳啊。”
“你说/庐/山/会/议/?”吴老狗摇头,吴老狗人脉广,消息也是比别人快一拍不止,“可惜了,/老/彭/的职务全部罢免,上头这是要干嘛啊。”
“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儿。”齐铁嘴说,看着棋盘觉得脑袋疼。
“诶你说这要长生干嘛啊。”吴老狗揉着三寸钉的肚子,“昨天吧,听着巷子口那个小姑娘,我问她希不希望一直长生不老啊,你们知道她怎么说么?”
“她说‘为啥要长生不老啊,多无聊啊。’
然后说,‘再说了,长生只是一直活着对吧?那要是有人来杀你啊之类的,你还是会死对不对?又不是刀枪不入。而且啊叔叔,我觉得想要长生不老的人一定是对权利金前朝看重的,那些人即便长生不老,最后也会引起民愤的哦!’”
吴老狗模仿得惟妙惟肖:“‘那样子啊,一定会死的——超惨的!’”
“好可怕的小孩。”齐铁嘴还在盯着棋盘看,“现在小孩就这么有思想啊。”
解九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瞟了一眼齐铁嘴咂咂嘴说:“得了老八你肯定输了,别想着换个子儿挪个位置什么的啊,输了就输了别耍赖啊。”
“啊啊啊啊看你们下棋老子都要淡出鸟来了啊!”吴老狗终于坐不住了,“管他妈的上贼船还是栓蚂蚱,老子也要先吃饭再说啊!”
“对对对吃饭去,这盘就算了呗。”齐铁嘴连忙附和。
解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吴老狗先嚷起来:“呸你的!今天你请!”
“解九还啥都没说你个不识字儿的说啥啊?!”
解九看着吵起来的这俩,笑着摇头。
长生……
2大清洗
大清洗死了不少人。
那段时间人心惶惶,张大佛爷张启山的名望跌倒负数。
陈皮阿四在外地,得知女人死的时候,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
“佛爷。”来的人是解九手下的心腹,脸上始终带着面具,“已经帮您处理好了,地址都在纸上,小的就不重复了。”
“明白了。”佛爷点点头,“替我谢谢你们家爷。”
伙计点点头,手上提着的煤油灯也就跟着晃了一晃,而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