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手机电话铃声不断响,南景棠显然也没解释的意思,只看了眼她拿着的手机道。
“都不重要了,快接电话去吧。”
“哦哦。”黎栀也没再深究,转身的一瞬间已经接起了电话。
她刚刚将手机放耳边,那边就响起男人沉闷的声音。
“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
黎栀轻哼了声,“嫌我接的晚,那我挂了,你再打了一次?”
傅谨臣,“……”
南景棠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女人朝楼上走的轻快身影,听着她傲娇中分明含着俏丽的声音,薄唇掠过一抹苦笑。
昨晚他几乎一夜未睡,当然看到一直停在外面不曾开走的那辆车。
至于他怎会知道傅谨臣是担心夜半打雷,惊吓到黎栀。
也是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担心罢了。
他怕她夜里会被雷声吓到,需要人安抚。
却忘记了,哪怕她真的需要,需要的那个人也从来不会是他南景棠。
楼上,黎栀盘腿坐在床上才敢将簪子拿出来细看。
“喜欢吗?我送的惊喜。”
“这簪子很美,但看起来真的很娇贵脆弱,只适合放在保险柜里,可不适合佩戴。”
簪子的簪头上是一对并蒂莲,雕刻的栩栩如生,透光转动更像是在慢慢开花一般,让人爱不释手。
簪子整体都起了钢光,像这样一块玉料已是少见,更别提是玉雕大师的遗作。
难怪能成为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想必傅谨臣拍下来也是花了大价钱的。
“谁说不适合佩戴的?回头我帮你戴上。”
耳边响起傅谨臣轻扬的声音,黎栀笑起来。
“那我可就更不敢戴了。”
“啧,怎么还看不起哥哥的手艺呢?从前我帮你扎的头发不好看?还是我编的辫子不漂亮?”
男人质问控诉的嗓音令黎栀想起从前。
她小学那阵,傅谨臣是给她扎过一年头发的。
丸子头,羊角辫他都会。
一开始扎的不怎么好看,但后来,他能给她梳理的非常漂亮。
黎栀眼眸荡出波澜,柔光盈盈的。
她将簪子小心的放回进盒子,“好,那我等你帮我绾发。”
那边傅谨臣没着急说话,但黎栀却听到了他微微重了些的呼吸声。
半响他才重新开口道:“突然有点紧张。”
黎栀才不相信,但她莫名有点酥了耳朵。
她忙转移话题,问道。
“你昨天说去拍卖会看看有没有能拍给迟老爷子做寿礼的拍品是假,想去拍这只簪子才是真的吧?”
傅谨臣轻笑出声道:“嗯,栀栀,四十年前,爷爷便送给奶奶一枝青山先生的白玉簪,我希望我们也能像爷爷奶奶一样,到四十年后,我还能用这只簪子给你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