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瑶将黎栀送到了舞团所在楼下,黎栀下车前,简云瑶还好奇的道。
“也不知道那滋补的好汤,傅狗喝没喝。”
她可太幸灾乐祸了。
黎栀笑了笑,就傅谨臣那个龟毛性子,平时连动物内脏都不吃的。
真要喝了可就有的受了。
“你不心疼?”简云瑶盯着黎栀,眨眼睛。
黎栀神情顿了顿,昨天她和周慧琴因为一碗汤的事儿发生争执,周慧琴找傅谨臣告状了。
傅谨臣但凡关心用心一点,就该知道那是什么汤。
如果他今天还是喝了那汤,只能怪他对这事儿就没上心,是他活该。
黎栀挑眉摊手,“心疼狗男人,倒霉一辈子,这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吗”
“哈哈哈,对对。”简云瑶大笑不已。
星臣。
确实有的受的傅谨臣从卫生间迈步走出来。
男人神情已经恢复从容,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狼狈,可过分苍白的脸色和阴沉的神情,却令人不敢直视。
陈庭站在一边儿,想到刚刚还是自己劝说总裁多喝多喝的,后脖颈凉嗖嗖的。
“去查夫人从哪儿弄的鬼东西,把她购买渠道切断了!”
傅谨臣冷森森的开口吩咐。
陈庭如蒙大赦,忙应了声低着头出去了。
这时,周慧琴的电话又打过来。
傅谨臣眼神凉寒接起,周慧琴不满的声音便再度传来。
“我话没说完,你挂什么电话!我在御庭府呢,姜姨说黎栀这段时间都没回来住。”
“她都怀孕了,要是不喜欢住在老宅,就住回御庭府来,我把补身的东西拿过来,姜姨也是稳妥人,照顾她也成。”
“你怎么能让她这时候住在外面,她年轻不懂事,哪儿能照顾得了肚子里的孩子?”
若没有最后一句话,周慧琴倒像是个关心儿媳的好婆婆。
傅谨臣听着周慧琴的话,胃里便又是一阵翻涌难受。
男人冷声开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少再熬,我已经让陈庭断了你的购买渠道!”
“什么?!我这都是为了谁,你怎么能……”周慧琴愣过后,声音愈发尖锐。
傅谨臣打断她的话,“为了谁你心中清楚!母亲!”
傅谨臣的一声母亲,咬词极重,莫名疏离又讽刺,还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周慧琴脸色微白,听筒里喘息都微微重了。
傅谨臣没等她再开口便又道:“我们的事儿,您往后少管!也别再打着为孩子的旗号,去找她的麻烦。”
这话警告意味就更足了。
他言罢,直接便挂断了。
周慧琴捏着手机,手腕气的直抖。
挂了电话,她顺着气,姜姨忙端水给她,劝道。
“夫人您消消气,其实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儿吞吞吐吐!”
“其实,少爷和少奶奶之前每次都有做避孕措施的……"
“你的意思是,黎栀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周慧琴脸色一变,坐直了身体。
“这个我不知道,但先生和太太每次要么用套,要么先生也会让太太服用避孕药,这个是确实的。”
周慧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就说,黎栀既然怀孕了,干嘛要隐瞒怀孕非闹着要出国。
黎栀在舞团的第一天过的意外顺利。
舞蹈剧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五位主演,都是醉心舞蹈,很好相处的人。
黎栀虽然是最后加入的人,但是一天的磨合下来,跟大家在肢体交流中已经有了默契。
黎栀也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跟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总是快乐的。
跳舞让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烦恼,因此下午从舞团离开时,黎栀感觉每个细胞都是飞扬的。
因此,当霍砚白打电话,邀请她过去家里看妙妙时,黎栀一口便答应了。
霍砚白来接的黎栀,将她带到了家里。
霍砚白这两年都是在外面单独住,公寓离医院不算远,两百平对他一个单身汉来说,相当奢侈。
“不知道妙妙还认不认识我。”
进门前,黎栀笑着道,毕竟她救下流浪猫妙妙,距现在都过去快十年了。
“认识的。”
霍砚白开门回头,很笃定的样子。
黎栀笑,有点期待,谁知她走进去,一只又肥又胖的毛球团就从她脚边儿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