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
苏唯的手链经过庄夫人的宣传,渐渐的就有更多人买,不过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不上普通石头,于是自带了宝石,苏唯便接定制的活,挣手工费。
沈砚则是出城去了乱葬岗。
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画面也恶心的人几天吃不下饭。
几只野狗挑挑选选,似乎每一块肉都不能令它们满意…
四周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沿着大坑走了一圈,最终看到了秦大夫的头。
已经烂了,滚在了边缘,所以没被野兽啃食,而且野兽也很挑,腐烂的肉它们不吃,倒是头顶盘旋着不少乌鸦,呱呱呱的叫的人心烦。
沈砚用绳子将秦大夫的头套上来,他又开始找他的身体。
秦煜提供了穿着,很快就找到了,捞起来的时候,沈砚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说呢,秦大夫的双腿断了,是被人用什么重物砸碎的,衣服和肉连在一起,沈砚只能用袋子兜起来,更别提身上别的伤口…
沈砚忽然就懂,为什么那日从牢狱中看过秦大夫之后,秦煜会是那个反应了。
因为他知道秦大夫活不了了。
沈砚不由的从记忆中搜寻起秦大夫来。
每一次见都是干净体面的人,嘴角总是含着笑,和谁说话都很温和。
每次他走过,南桥村的所有人都会忍不住看他议论他…
沈砚又看了看地上残缺恶心的尸体…
他找了个风景不错,阳光明媚的地方将人埋了,没有立碑,这个活还是得秦煜做。
当然了,前提是秦煜能活下来,如果秦煜死了,那就在旁边再挖一个坑给他也埋了。
这天,沈砚洗了很久很久的澡,他总觉得身上还有那种挥之不去的腐臭味。
这种味道就像是入了骨,扒在身体上,怎么也洗不干净。
尽管苏唯说闻不到,可他当晚还是没有挨着苏唯睡。
他去苏卓屋子睡的。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分开。
苏唯有点不习惯,翻了好几次身,看着空荡荡的床,叹了口气。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第二天,两个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苏唯说:“你也不臭,还是回来睡吧?”
沈砚点头。
谁也没提买床,或者其中一人搬出去的事。
苏唯有时候会想,她和沈砚是个什么关系?
室友?不对。
没有室友会亲嘴。
夫妻?
也不对…
她不由的看了沈砚一眼,沈砚低着头,十分专注的给苏唯架着线,苏唯快速的编着手链。
她的手又白又细,和彩色的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握着别的东西,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沈砚胡思乱想…
苏唯就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热吗?”苏唯的声音拉回了沈砚的思绪,他摇摇头:“不热…”
其实是热的,他舔了舔嘴唇。
苏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跑去给他倒了水。
“歇会儿再来。”她说着就去摆弄手里的手链。
“这个还挺好看,好像是翡翠…”
沈砚喝了一口水。
苏唯又说:“等我们有钱了,也买这样的。”
她可喜欢翡翠了。
沈砚咽了咽口水。
苏唯终于察觉到沈砚不太对,于是皱眉叫了一声:“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