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划拉,还真捞到了两条大鱼。
一个叫马钧的结巴,年纪轻轻,却对机械痴迷,而且天赋异禀。
不但改进了纺织机,还捣鼓出了一个指南车。
在刘协的建议下,他把指南车缩小了无数倍,做成了一个现代版的指南针。
而且他想到了改造轴承做工工艺的问题,用他的办法,做出了很多合格的轴承,现在它的好坏基本上就取决于材料了。
这种人就是天才,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异乎寻常的专注力。
还有一个是他的族兄刘晔,听说他居然改善了投石机。
刘协将他请来,一番详谈,觉得这个人是真有点料,虽然不是马钧那种纯科技人才,但是复合型人才,他不排斥奇技淫巧,认为实用的技术就应该推广、鼓励。
刘协大喜,给了他一个高位,专门分管这块,相当于工业部长。
而马钧也同样如此,只是给的是虚职,福利很高,却不耽搁他搞研究。
如此悠悠然,又过了两个月。
科技院的工作也被他梳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实干了,他也帮不上手。
某日,内侍来到刘协跟前,低声汇报了一个花边新闻。
还跟自己的亲家甄家有关。
原来,不知是何原因,甄氏贵女甄姜,成婚八年都未有所出。
前些天突然传出消息,此女居然有了身孕。
甄姜夫家是个独子,夫婿身体不好,纳了几房妾室,也没有动静,现在正妻有孕,可把全家上下给高兴坏了。
大摆宴宴,以示庆祝。
可什么叫乐极生悲,在这里得以诠释。
甄姜的夫君不顾身体,不顾劝阻,痛饮了几大杯,结果当场吐血。
郎中救治不及,夜晚时分,便一命呜呼了。
喜事变丧事。
刘协叹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眼前浮现出泳池里,那朵娇艳的芙蓉。
那张镇定自若的俏脸,掩饰着水下律动的柔夷。
刘协只觉一阵燥热,起身回后宫找人去了。
又过了几日无聊的生活,刘协发现无论自己多么努力,也是很难把古代的生活突然就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因为节奏太慢了。
就算看了几场自己提倡的足球比赛后,也死心不想去看了。
为什么?节奏太慢了,技术太差了。
乌央乌央的,一下这跑一堆,一下那跑一堆,所有人都去追那个球。
可是这里的原住民就不同了,他们很是兴奋,看得津津有味,很多人都在为自己喜欢的球队疯狂地大喊助威。
只是赛马运动还有点意思,跑起来热血沸腾。
只是主持人差点意思,没有现代那种激情澎湃的解说,也缺少那种能让谁都听到的扩音器。
刘协算是想通了。
这事情的发展它得需要时间,自己就一个人,想改变时代也得悠着点,特别是在科技树还没有点亮的时候。
这天,刘协拿着科技院送来的新产品,一个简易的单筒望远镜,站在长安的城头,向远方望去。
远了个两三倍,相当不错。
收起望远镜,刘协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感觉自己还是那只鸟。
只是现在鸟笼子换成了一个大号的。
天地这么宽广,世界这么大,自己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自从上次去过庐江,刘协的心就野了一些。
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