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方浅浅在一旁抿嘴偷笑,他们每次相聚总会出现一个奇特的现象,她与楚禾斗嘴,顾清秋则与她哥哥拌嘴。
“肉偿肉偿,我要肉偿,我我我,大佬,我!”楚禾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
原本偷笑的方浅浅双眸一凝,看来她哥跟清秋拌完嘴,该她俩发挥了,条件反射般地回了一句:“你要吃肉就去菜市场,在这儿叫嚷个什么劲儿。”
“臭浅浅,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这个肉偿可不是吃肉的意思啦!”
“呵呵,我或许比别人少懂一些,但比你还是要多懂那么一点儿。”
“你你你,你什么都要跟我比是不是?”楚禾气得满脸通红。
“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方浅浅撇了撇嘴。
坐在中间的顾清秋无奈地捂额叹气,只要她俩凑在一块儿,总是能够吵得不可开交。
“好啦,安静一点儿,在车上别吵架。”
有方杰的发话,这才让两个小丫头安分了下来。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窗外,大有不再理睬对方的架势。
不过方杰心里清楚,她俩属于典型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别看这会儿正在赌气,等下车两人就又和好如初了。
将几人送到汤臣一品。
送完几人后,方杰并未驱车前往公司,而是朝着阿虎发给他的定位驶去。
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内,屋内灯光璀璨,空旷的角落里还安置着几盏半身射灯,所有的光线全都朝着一个方向照射而去,在那处,有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木椅上,浑身湿漉漉的,状态极为糟糕。
方杰与阿虎一同走了进来,屋内的射灯熄灭,仅留下头顶的吊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房门被推开,男子空洞无神的双眼瞬间聚焦,无比激动地看向来者,怎奈嘴里被塞着不明布条,最终只能发出“呜呜”声。
方杰扫了男子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问过话了吗?”
“还没,关了一天,等您指示。”阿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方杰点了点头,站在男子对面,阿虎也搬来一张椅子摆放在方杰身后。
方杰坐下,翘起二郎腿,朝身后的阿虎挥了挥手,阿虎走上前将男子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
刚取出,男子就拼命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杀我”
经过一夜的折磨,他如今内心只剩下无尽的恐惧。阿虎等人虽未对他严刑拷打,但他所承受的痛苦一点儿也不亚于酷刑。
阿虎将他抓来后,就直接把他关在了这里,将房间所有灯光打开,不再搭理。
无数灯光的照射让他哪怕闭上眼睛都觉得刺眼无比,好不容易适应下来,有了些许困意,外面的人进来就是一盆冷水泼在身上。
外面的人换了两三批,几乎每隔半小时就会进来泼他一盆冷水,即便是晚上也未曾间断。
这种永无止境的折磨让他的精神都有些错乱。
在见到方杰到来时,宛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只求这些人别再折磨自己。
“是谁。”方杰冷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