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的不客气，左夫人立刻冷了下脸。
“你什么意思？还没正式认祖归宗，就敢这么说话。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左灵若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说话而感到难过。
“是啊，毕竟我在乡野生活了这么些年，可比不上鸠占鹊巢的人，你说是吧，左小姐？”
一时间，厅内气氛有些不对。
左灵若才不想给这所谓一家子面子呢，若不是左老夫人，她都不想回到左家。
没必要给这凉薄的家人面子。
“你”左夫人捂着胸口，似乎真的被气到了。
“娘亲，不要生妹妹的气，妹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妹妹，你不该这么对娘。”左宣荷上前抚慰着左夫人，楚楚可怜的看着左灵若。
左夫人也不气了，心疼的看了自己的小棉袄。
果然，还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贴心，哪像在乡野中长大的丫头？
若不是血缘，左夫人还真的不想认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气十足，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进来了。
“老夫人。”下人们纷纷行礼。
“娘，你怎么过来了。”左尚书连忙让母亲落座。
“来看看我的好孙女。”左老夫人坐下了。
“祖母，宣荷今早向你请安过了。”左宣荷笑着。
谁知道却听到左老夫人说，“不是你。”
指了指了左灵若，左灵若立刻上前。
“好孩子，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继续道，“找些日子，把灵若记在族谱上，顺便把宣荷去了吧。”
“祖母？！”左宣荷有些不敢置信。
“不行，我不同意。”左夫人向来保养得体的脸上闪过愠色，“荷儿也是我的孩子。”
“灵若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宣荷替她享了这么些年的福，如今各归其位，不是挺好的吗？”左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左灵若。
左苍鸣开口，“祖母，宣荷是我的妹妹。”维护之意很是明显，甚至他还冷冷的看了左灵若一眼。
“娘，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那个时候被换孩子，荷儿也是无辜的啊，她什么都不知道。父母的罪不应该继承到她身上。”
左灵若则嗤笑一声，“父母的罪不祸及左宣荷的前提是，父母的带来的好处不惠及与她。既然左夫人不想认我这个女儿，那就算了吧。”
“不可。”左尚书开口了，这个女儿必须得认回去，不然到时候给尚书府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左夫人也没想到左灵若的性子是这样的，在她看来，她应该是怯懦的，讨好着她，渴求着她的爱，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怼着她说话。
一时间，她那早已偏到左宣荷的心，竟然有一丝难受起来，只是很快就被她压下了。
“这样吧，对外就说灵若自幼身体不好，一直养在乡野间的农户人家，现如今好些了才接回来，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不起灵若了，也算是有个交代。”
左尚书开口了，左夫人则是在一旁点头同意。
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问过左灵若的意见。
左宣荷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左灵若，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难过的神色，就好像，对这个决定漠不关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