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回来干什么？”
“您也相信，我父亲会勾结涂山妖族？”肖炎握紧拳头，声音低沉。
“重要吗？”老者苦笑：“就算我相信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外人有几个会相信？”
“除非，你能找到关键证据。”
“……”肖炎。如果他能找到证据，还会在这里无所事事？
“唉，小炎，回去吧。”老者靠在椅子上，用模糊的目光看着肖炎模糊的脸庞，说：“人在做，天在看。事已至此，肖家再也经不起内乱了。肖老二虽不是个好叔叔，但他正在做一个好族长。”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只要能让肖家发展，他可以舍弃生命，因为老爷和你父亲他们，都在下面看着呢。”
“他不敢，他怕自己下去后，颜面无存，咳咳咳……”说着，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拐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我放下杀父杀母之仇？”肖炎低声问道。
“咳咳……老夫没这么说，这么深的仇恨，谁又能轻易放下？”
老者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也就不瞒你，当年的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肖炎没有打断，静静倾听。
“当年，黑耀监察局出了些问题，导致总监察官的职位空缺，老族长看中了那个位置，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肖家崛起的机会。”
“但我们肖家只是个小家族，怎能与其他家族竞争，更别提那些大家族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特殊位置落入小家族之手。”
“当时，你爷爷，老族长下了决心，说服了一些小家族，去找当时的王权联盟领袖，你爷爷用他的命，与一只妖王搏斗，争取到了那个位置，让那些家族无话可说。”
“哈哈……毕竟，他们没有勇气用自己的命去与妖王搏斗。”
老者笑了，脸上充满了对老族长的自豪，接着说：“你爷爷本打算让你父亲执掌黑耀监察局，联合那些小家族，有了他们的支持，我们在道盟就能有一定的话语权。”
“可谁知，你父亲他，竟认为黑耀监察局得罪人太多，不适合肖家的发展，甚至一度认为这个职位会毁掉肖家的未来。”老者看向肖炎，摇头叹息：“你父亲其他方面都好，就是个性太正直，有些事坚决不做，这让很多原本支持他的小家族感到不满。”
“后来，就像你看到的，肖老二，做了那件事……”
“孩子，就算你杀了肖老二，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杀了他，你要为你爷爷奋斗一生的肖家考虑，肖家不能垮掉。如果有一天，你决定扛起肖家的大旗，那就去杀了他，把他的头颅扔到老族长的墓前。”
老者的话中充满了杀意。
说完，他拿起旁边的拐杖，撑着拐杖慢慢站起身。
老者一生追随肖炎的爷爷。
虽然只是肖家的仆人，但在肖家没人敢真把他当作仆人。即使肖万诚在这里，也会恭敬地叫一声叔。因为老者曾多次陪肖老族长上战场，最后一次，肖老族长对抗妖王，老者也参与其中。
最后，是他背着肖炎爷爷的遗体，手里提着妖王的头颅，踏着血迹斑斑的脚印，回到了道盟。
为此，他甚至落下了一条腿的残疾。
肖炎低下头，他明白，在老者眼中，肖万诚并不重要，这个老人把肖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选择，已经摆在他的面前。
然而肖炎不敢接手，因为他没有时间和能力扛起肖家的大旗。
他的生命，每一天都在倒计时。
他能感觉到强大背后，是生命的消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狡猾的肖万诚
“跟我来吧，难得见你回来，我想你也不是来看望我这个糟老头的。”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肖炎默默跟在老者的身后。
拐老头，这是庄里其他人对老者的称呼，因为他的武器就是他手中不起眼的拐杖，据说是一件阴险的机关器具。
看似普通，实际上，不少妖怪因轻视它而丧命。
两人一前一后，没走多久。
他们来到一座修缮得很不错的坟前，这个时代不流行火葬，古人认为人死后形体埋入地下，灵魂才能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