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武也在李隐的走后没多久,抵达了三皇子府。
“殿下,我此次前来,是为彩票站一事。”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咦?你不是派你儿子李隐全权负责此事了吗?”三皇子显得有些惊讶。
“李隐?”李武一时语塞,随即怒道,“这个逆子,竟然连这种事情也敢冒领?他只是一介白身,当真以为我不敢惩罚他吗?”
云风见状,连忙劝说道:“李廷尉不必动怒,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李武虽然心中怒火中烧,想要立刻出发去把李隐吊起来抽一顿,但碍于云风在场,他只能勉强按下心中的气愤。
“殿下,那我们便边走边说吧!”他提议道。
很快,两人便乘坐马车到了那人群鼎沸之处。
云风没有让李武下车,而是拉住了蠢蠢欲动的他。
“李廷尉,父皇给你的任务可是监督我?”云风提醒道。
“正是!”李武回答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观望即可!”云风建议道。
“好吧!”李武只能无奈的坐了下来。
这时,李隐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李武自然也看到了高处的李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逆子!竟然干这种下人做的事情!真是给我李家丢人现眼!”
“廷尉,你也说了,李隐只是白身,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乎呢?”云风劝慰道。
“话虽如此,但是他爹我还是要脸的啊!”李武愤愤不平地说道。
云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转移话题道:“不知廷尉对我这所谓的彩票如何看待?”
“赌博这个头,我认为不能乱开!”李武并没有直接否定云风,而是换了一种说法提醒他。
“廷尉应该知道我这彩票赚的钱最终去处吧!”
“赈灾和边饷。”这个孙方倒是和李武说过。这时,李武也听到了车外李隐说的两铜币,他直接反驳道:“可是,两个铜币如何够?”
“俗话说得好,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我大夏百姓众多,一人两铜币,两千人就是2两银子,两万人就是20两银子。一天20两,一年就是6000多两。”云风解释道。
这钱对李武来说虽然不多,但他也明白了云风的意思。“你觉得真的会有这么多人买?”
“只会比这更多。我想今天肯定会有人中奖的!”云风肯定极了。
李武瞬间就明白了云风的意思:“立木建信?”
云风点了点头,看向了远方端坐的清花。他觉得清花应该会这么做的。
“殿下,你可知,你这么做会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李武的语气很沉重。
“但是这也能拯救更多的人!那些赌徒不在我这里买彩票,也会在那些地下赌场赌博!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放到明面上来?至少明面上我们还能稍加干预!”
李武被云风的歪理说得哑口无言,他就知道,和云风讨论最终都会回到这种境地,云风的很多想法都超出他们太远了。
“殿下,赌博不可取!”李武再次强调这是赌博。
“我也没鼓励赌博啊,我这叫福利彩票。我一开始就告诉人们这不是在赌博,而是在做公益。他们买的每一张彩票花的钱,最终都会在他们受灾的时候用在他们身上!至于边饷,边军守护的不是他们的财产吗?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武虽然知道云风在偷换概念,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对方。他只能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车上一下子也变得安静了。突然,云风惊讶地说道:“咦!没想到第一个吃螃蟹的是个小姑娘!”
李武也顺着云风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将两枚铜币放在了桌上,而清花也收了那两枚铜币。
他当即眉头紧皱,质问道:“殿下连小孩子的钱也要赚吗?”
“不对啊!我不是跟清花说过吗,乞丐和小孩子不允许购买彩票的?”云风此刻也有些疑惑。
这时,清花在小女孩走后,大声解释道:“我福利彩票站明文规定不接受乞丐和小孩子购买彩票。但刚刚这位小姑娘情况特殊,又是第一位顾客,所以她这张彩票的钱我掏了。”
“中奖了算她的,没中奖算我的!而且不管她是否中奖,她这两枚铜币我会在开奖后还给她。”
云风摊了摊手,“我就说嘛,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这不符合律法!”李武皱眉。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觉得她做得很好啊,既维护了律法,又践行了心中的善!李廷尉,你法家设立律法的初衷是什么?”
李武沉默了,他知道云风想说什么,但是这与他内心的法有些不同。
在他心中,法是严肃的,云风这种钻空子的方法他很讨厌。然而,他也不能说云风做得不对,因为结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