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雄宝殿内走出之人,一袭黑袍遮蔽全身,周遭黑雾缭绕,阴气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孙春看着这人,身上打了个冷颤,他来到刘琳身旁,“嫂子,这人谁啊?”
刘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知道他是刘星运收留的一位高人。只是,他不喜阳光,平时只待在密室中,这次不知怎么出来了。”
许庆嘿嘿一笑,“管他是谁呢,只要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就行。”
风林晚紧紧的盯着这黑袍人,他总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要是说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不伦不类。
这人身上的气息,不似练外家功之人的霸道,不似练内家功之人的绵软,不似宫中宦官那般阴柔,也不似沙场武夫那般刚猛,甚至连习武之人该有的平稳都没有。
风林晚心中暗道,莫非,这是个异数不成。
静心寺外,准备随时接应的东方既白,觉察到了寺内的气息。
“不好,怕是有麻烦了。”
龙在天有些疑惑,“叔叔,可是寺庙里出了变故?”
“十有八九。”
东方既白提剑就走进静心寺,“你先在这待着,我进去看看。”
待走进静心寺后,东方既白发现风林晚搂着受伤的祝卿安,正在和黑袍人对峙。
东方既白走到风林晚身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手中紧紧握着宝剑少年狂。
风林晚看向黑袍人,“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黑袍人桀桀发笑,“无名无姓之人罢了,如果你非要称呼我什么,就叫我祖宗吧。”
东方既白啐了一口唾沫,“我太阳你伯父!”
“占便宜也没这么占的呀。”
黑袍人面似寒霜,“无礼!”
“若是真论起年纪,你爷爷恐怕还要叫我爷爷呢。”
“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把你们的命拿过来就可以了。”
东方既白当即拔出宝剑少年狂,“暮之,这家伙透着古怪,我先去探探虚实。”
“好,一切小心。”
东方既白一剑朝着黑袍人刺去,发现只是个幻影。回身又是一剑,还是幻影。
歘歘歘,一连三剑刺出,皆未能碰到黑袍人的真身。
黑袍人飘然又来到东方既白前侧,“这么多年过去,我本以为如今应当是长江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可是没想到,就你这两下子,唉~唉。”
黑袍人叹了口气,“真是黄鼠狼生老鼠,一茬不如一茬了。”
“照这么看,我们出世的那一天,不远了。”
风林晚敏锐的觉察到,黑袍人这句话中的不同寻常,“前辈既然不肯透露姓名,晚辈也不敢强求。只是前辈武功非同寻常,恕晚辈眼拙,不知前辈您师承何处,竟习的如此精妙绝学?”
黑袍人哈哈一笑,“小子,不要想套我的话。”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老夫自北海而来。”
“北海!”风林晚脑海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东方既白撤步回到风林晚身侧,“暮之,这家伙,该不会北海的冰川下出来吧。”
风林晚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也还是点了点头,“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