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领着龙在天,风林晚,东方既白三个人上了三楼。
待来到一处有守卫的房间后,老板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龙在天,“二爷,我们老板就在里面了。不过,我得先进去通报一声,还得麻烦您在这等等。”
“这骚公鸡还摆上谱了,我见他还得通报,”龙在天摆了摆手,“行吧,行吧,你进去通报吧。”
老板很是感谢龙在天的配合,“我这就进去通报,您在这稍微等会。”
门口的守卫则是紧紧的盯着龙在天,龙在天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龙在天拍了拍腰间的刀,“看见我这把刀没有,再看,它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德,惹急了我,我就以德服人。”
“到时候,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把你们的眼睛扣下来当泡踩。”
“你们后悔可就晚了。”
门口的守卫也不搭理他,冷哼一声后,看向别处
风林晚走上前去,仔细的扫量着四周环境,一楼和二楼人来人往,出点什么事可以趁机藏身,浑水摸鱼。三楼却是极少有人来,甚至在楼梯口,都有人把守。
风林晚朝下面看了看,这个高度,要是待会真的出点什么意外,从这直接跳下去也没事,离大门也不算远。
“龙老板,你的那个朋友绰号叫骚公鸡,那他本名叫什么啊?待会我们见了面也好称呼。”
“姓骚。”
“不是,我问的是本名,不是绰号。”
一想到骚公鸡的本来姓名,龙在天就忍不住发笑,“干爹,这个骚公鸡本来就姓骚,叫骚洪基。”
“后来,我们根据他的特性,就用他的名字谐音给他取了个骚公鸡的绰号。”
东方既白也走上前来,“姓骚,这个姓可不常见。”
龙在天叹了一口气,“就是啊,以前那个骚公鸡就经常和我们说,再好的名,也救不了他这倒霉的姓。
吱呀一声,老鸨推门走了出来,“二爷,二位公子,我们家老爷请你们三位进去。”
“早这样不就行了,还整那么多零碎。”龙在天没有进去,而是先让风林晚和东方既白进去,“干爹,叔叔,您二位请。”
风林晚和东方既白两个人有些着急,也没有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的装饰和外面不同,这里很是典雅,但不是真的典雅,而是显得典雅,甚至可以说是附庸风雅。
一张黄花梨的长案摆在中央,上面摆放着湖笔、徽墨、宣纸、端砚,一整套的文房四宝。
文房四宝的旁边,就是茶盘。茶盘的旁边,还摆着瓜果点心。边上还有胭脂盒。
好好的书案,愣是被弄成了一个大杂烩。
墙上还挂满了字画,像什么“天道酬勤”,“不容易”,“坦荡”,山水画,人物画,动物画,仔细一看,里面还夹杂着几幅春宫图。
左侧墙边摆着一张香案,香案上有三座神像,中间的是财神爷,左右两边的神像一模一样,都是散财童子。
好家伙,这是要考验财神爷呀。
三座神像前面有一个香炉,就摆在财神爷的面前,里面香灰很厚,看样子没少进香。
墙边还放有花草,不过品种相对单一,左边一排全是仙人球,右边一排全是仙人掌。
右侧的墙边还有一个鱼缸,不过鱼缸里没有养鱼,而是养了两只蛤蟆。
一只是绿色的,另一只也是绿色的。
现在天气寒冷,不知道那两只蛤蟆是不是进入了冬眠,反正是一动也不动。
长案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骚公鸡了,他的身边还有四个婢女,一个给他捏肩,两个给他捶腿,还有一个手中捧着小茶壶,随时伺候。
好不快活。
风林晚看着这个骚公鸡,就一个感觉,阴柔。可他这种阴柔与花阴剑客计逍遥那种阴柔不同,计逍遥那是英气中带着几分阴柔,而他,只是单纯的阴柔。
这感觉,就像是皇宫里的太监。或者是为了谋个出路,自己擅自净身,但却没有被选入宫中。总之,像是缺了点什么。
不过,倒也符合他那骚公鸡的绰号。
龙在天看着骚公鸡那副模样,啧啧不已,“我说骚公鸡,你什么时候学会摆谱了?叫你还得通报,还弄四个丫鬟伺候你,你怎么不死去啊。”
骚公鸡轻轻摆了摆手,捏肩的婢女和捶腿的婢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恭敬敬的退到骚公鸡身后。
“二哥来了,春儿,焚香。”
“是。”一个婢女随即朝着香案走去。
“我说二哥,这人呐,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吗。我这四个婢女,名为春夏秋冬,整天的伺候我,意为一年四季都围着我转。”
“二哥你要是想要,回头我送你几个。”
龙在天连连摇头,“可别,我可没那个福气。”
此时,名叫春儿的婢女已经点燃了熏香,袅袅烟起,一股香气顿时涌动而起。
风林晚轻轻一闻,“京都蕴灵堂的浮梦香,在京都的卖价是三十两,可要是运到凉州,路途遥远,加上运费,价格恐怕得翻上一番。”
骚公鸡鼓起掌来,“公子好见识,这是我特意托人从京都购买的浮梦香,价格也正如公子所说,六十两。”
“只是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您是哪位?”
龙在天赶忙上前介绍,“骚公鸡,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干爹,你就叫大爷就行了。”
接着,龙在天又介绍起东方既白,“这位,是我叔叔,你还是叫大爷就行了。”
骚公鸡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不好看,“二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没想到你还长本事了,连干爹和叔叔都找到了。”
“这么大事喜事,你应该摆上几桌,好好的庆祝庆祝,我也好给你随礼呀。”
龙在天自然是听出了骚公鸡话里的讥讽,可他并不在意,“不用了,不用了,我干爹他老人家不喜欢铺张浪费,酒席就没必要准备了。”
“不过,酒席是不准备了,但你可以把礼随了,一万两不嫌多,一个铜板不嫌少,有那么个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