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一脸的不可思议,“什么,你说让我和你一块睡?”
风林晚立刻反驳,“你想什么好事呢!”
“人长的不美,想的还挺美的。”
“是我看你遇到了仇家,大发慈悲,让你在房里睡,我去外面对付对付。”
“还你跟我一块睡,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品味。”
祝卿安这次罕见的没有针锋相对,而是说了一句谢谢。
“客气了不是。”
“本来请你来是想着保护我的,没想到现在反而是我得保护你,算了,谁让我心地良善呢。”
风林晚走出房门,守在门前饿龙在天见风林晚走了出来,便问了一声,“干爹,你不和我干娘住一块啊?”
“打住,打住。”风林晚连忙制止了龙在天的话,“龙老板,你别一口一个干爹的喊我了,你比我大二十多岁呢。”
“这样吧,我表字暮之,你还是称呼我的表字吧。”
“好嘞,干爹。”
风林晚低头看了看自己鞋子,有些无奈,“你开心就好。”
入夜,凉风阵阵,寒意袭来,深秋的夜,确实凉的沁人心脾。
风林晚抬起头来,见一轮明明挂在苍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话罢,风林晚笑着摇了摇头。
龙在天拿着两壶酒走了过来,“干爹,喝酒吗?这可是本地特产,黄粱梦。”
风林晚笑着接过一壶酒,轻轻闻了闻,“好酒。”
“喝酒容易误事,”说着又递给了龙在天,“心意我领了,但我是没这个口福了。”
龙在天接过酒壶,摇了摇头,“不好酒,也不好色,像您这种人,倒是少见。”
风林晚轻笑一声,“不一定,我还是稍微好点色的。”
龙在天咕嘟喝了一口酒,“其实,我第一眼看到您,就觉得您绝非凡人。”
“哦,”风林晚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像我这种人,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见的人多了,眼力也就练出来了。”
“那个算命先生和我说,我最近要遇到贵人,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就遇到您了。”
风林晚看向龙在天,“那你给了人家多少卦资啊?”
“没给钱,就是我把他在我店里吃的那顿饭的饭钱给免了。”
风林晚擦了擦良辰剑上的霜气,“那你这卦资可不便宜呀,就我在你店里吃的那顿饭,你那伙计可是要了我七百两银子呢。”
“干爹,您怎么说这个啊。那不是伙计不懂事吗,您现在再去,别说饭钱不要了,我把那客栈给您都行啊,”
风林晚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不要你那黑店。”
“再说了,虽然在戈壁滩里开客栈不容易,本钱也高,但你也不至于要价要的那么狠啊,一只鸡你就敢要一百两银子。”
龙在天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干爹,您有所不知。”
“凉州地处与西域商路,往来的商队很多,有钱人也多。能在戈壁滩里开客栈的,那没几个好人,他们那些客栈的要价更狠,我要是严价低了,其他的客栈老板会找上门来,说我破坏生意,恶意竞争,弄不好就得把我的客栈砸了。”
风林晚若有所思,“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门道。”
“没想到戈壁滩里开客栈,也有这么多讲究。”
就在此时,对面屋顶之上,出现了一个女子,一身淡蓝色长衣,在月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