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克,看着我的眼睛!”秋彤轻声说。
我抬头看着秋彤明亮清澈的眼睛。
“即使这里面的话是你讲的,我也不会相信这是你的本意。”秋彤郑重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亦克,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只相信自己的内心判断。我相信,这里面的话,你一定是在特殊场合下说的,你这么讲,当时一定是有你自己的考虑。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考虑是什么,但是,我对你的信任是没有丝毫动摇的,我永远相信,你是我永远的最好的最值得信赖的朋友。不然,我不会把这盘磁带扔进垃圾筒里。”
说着,秋彤又拿起那盘磁带,扔进了纸篓里。
听了秋彤的话,我心里一阵莫大的宽慰,不由地笑了。
秋彤没有笑,叹息了一声:“我不明白,曹滕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或许,我该回头找他谈谈。”
“不要找他谈话。”
“为什么?”秋彤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内讧,就是内部互相倾轧。”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磁带里的对话内容,那么,你就该知道为什么不要找曹滕谈话!有时候,有些事,自己心里明白就好,谈开了,未必是好事。”
秋彤皱皱眉头:“我还是没想明白。”
秋彤不明白是正常的,她哪里知道这其中这背后发生的事情。
我坚持不要秋彤找曹滕谈话,却也说不出更多的理由,秋彤最后听从了我的意见,说:“本来,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磁带的事情的,不想让你有什么精神负担和压力,不想让你想多了,没想到你这个鬼机灵竟然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我想我也就不用多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总之,不管别人对我说关于你的什么,我对你的信任都是不可动摇的,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如此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对你的了解!”
我说:“你没想多,我很高兴,我是不会想多的,不过,我其实也知道,你必定不会想多的。”
“为什么捏?”秋彤脑袋一歪看着我。
“同样因为我对你的了解!”
说完,我笑了起来,秋彤也笑了,我们的笑都很轻松,带着几分理解,带着几分欣慰,还带着几分默契。
“亦克,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事和曹滕之间有什么矛盾纠葛。”秋彤说。
“没问题,我和他是亲兄弟,绝对没什么矛盾的,我这人你还不知道,我从来不记仇,肚子里能撑船呢。”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秋彤又忍不住笑起来。
我看着秋彤轻声说:“昨晚休息地还不错吧,这两天,你受委屈了。你进去后,我和元朵都十分担心,元朵都吓坏了。你回来后,元朵又激动地哭了。”
秋彤听我说到这里,眼圈突然一红,接着低下头去。
我们都沉默了。
半晌,秋彤抬起头,冲我莞尔一笑:“谢谢你,谢谢你们。”
我说:“你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在背后刻意想陷害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只要你想知道,我就能查出来。”
秋彤摇摇头:“即使查不出来又怎么样?去报仇?去血拼?斗来斗去累不累?有意思吗?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是不要查了,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和人斗,做这种事的人,最终会觉得自己没趣无聊的,不理便是。再说,这事我不想把你牵扯进去,因为李舜的事情,你已经被拖地够深了,我心里想起来就觉得很内疚。”
我说:“你不要内疚,我和李老板之间的事情,也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李老板身上,我自己也有原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法回头了,只能一步步往前走,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彤深深地叹息一声,默然无语。
过了一会儿,我们收回情绪,开始谈工作。
我们一直谈论到下班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话,彼此都觉得思路明晰多了。
讨论出真知,看来这句话不假。
临走的时候,秋彤随意拿起今天的晚报看了下,说:“哎——看,这个一版报花位置的广告登了好久了,还在做啊,看来,那个不留名救人的好人还没找到。”
我知道秋彤说的是那个重金寻人的关于栗嘉城的广告,笑了下:“哎——提供线索就要一万元的酬金,这家人看来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秋彤说:“这家人看来是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哦。只是这做好事的,似乎并不是施恩图报之人。”
我说:“看来应该是,施恩图报,我不赞赏,也不看好,这似乎违背了做好事的本意。这样的人,最没有意思。”
我一副说者无心的样子,其实是有心。
秋彤看了看我,似乎是我的话让她有所联想,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接着说:“好了,不说了,走吧,我回家给丫丫做饭去。”
我也不再说话,离去。
下班回到宿舍,刚打开门,闻到一股菜香,厨房里飘过来的。
海竹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着做菜。
我走过去,海竹见到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扑上来,抱住我兴高采烈地亲吻着:“哥,我回来了,想死你了,抱紧我。”
我抱着海竹的身体,心里感到一阵阵温暖和温馨。
小别胜新婚,我体会到了这句话。
兴致上来,我们在厨房里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