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要是不知道此事呢?那岂不是没用?”
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赌一把了,我就赌刁世杰姐夫知道此事,甚至,他幕后操纵了此事。不管他到底参与没参与,我先试试,不行再说别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四哥想了想:“也只好这样了,那你打算具体怎么操作?”
“这个……”我正琢磨着行动的方法,电话响了,一看,是皇者打来的。
我接听。
“老弟,我今天又打听了,秋彤现在还是什么都没交代,办案的好像有上面的指示或者压力,非要办好此案,说即使是零口供也要批捕,而且,他们要准备去搜查秋彤的家和办公室。”皇者说。
我靠,要搜查秋彤的家和办公室,虽然秋彤没有事,但是,家里被这帮人翻个底朝天,那不是乱了?
我听人说过,搜家很具有破坏性的,天花板、地板都地撬开,电视机、沙发、甚至花盆都要打开剪开摔碎,看有没有藏匿的什么东西。经过这样一番折腾,秋彤的家里还像个家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问皇者:“皇者,你帮我打听一下,法委那位老大现在何处?快速回复我。”
皇者说:“不用打听,市里正在海州宾馆召开法委系统工作会议,那位老大正在那里开会呢。”
“好极了,谢谢你!”
“你什么意思,要干嘛?”
“不干吗,我想去参加工作会,听听全市工作的最新进展情况!”
皇者干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换上衣服,去掉脸上的络腮胡,在嘴唇上方粘了一溜胡子,又从四哥那里弄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让四哥开车把我送到天伦广场地下停车场。然后我让四哥回去,开车出来,找了一家复印社,把这份计划书复印了几份,又买了几个信封,分别装起来,封好口。
然后,我开车直奔海州宾馆,到了会场。
会场门口有签到值班的,我进去时,有人问我,我大模大样地笑笑:“省里的记者,来采访的。”
“请进,请进!”对方很热情。
我进了会场,里面正在开会,刁世杰姐夫正坐在主席台上。
我在会场里转了转,然后出来,走进会场一侧的休息室,这里坐着几个工作人员,有的在喝茶,有的在看报纸。
我一眼就看到了刁世杰姐夫的秘书,一个平头戴眼镜的小伙子,那次在皇冠大酒店吃饭偶遇刁世杰姐夫的时候,他跟在后面夹着包。
我正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张秘书,你好,来开会的啊。”
张秘书笑着招呼了下,然后继续看报纸。
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嗨——张秘书,好久不见了。”
张秘书放下报纸看着我,面露疑惑:“你是?”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呀,你不记得了?”我热情地说。
“哦,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记得了。”张秘书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真是健忘,连我都不记得了,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碰杯喝过酒呢。”我带着责怪的语气说,“我是省报的记者小张啊,我们还是本家呢。”
张秘书听我报完出处,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主动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哎呀,张记者,真不好意思,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你看,竟然把当家子都忘记了。”
做秘书的反应就是快,虽然他是绝对不认识我,但是我这么一提醒,他就记起来了,而且还表现地非常热情,不失礼节。
做秘书的人,长期一来的职业习惯,都养成了奴才性格。我是省报的记者,虽然不是他的直接上司,却也是省里来的,自然他的态度不会差。
“张记者,好久不见了,你来海州,是来采访这次会议的吧?”张秘书说。
“我最近一直在全省各地法律系统转悠,想搞点有价值的新闻,昨晚刚到海州,听说你们正在开本系统的会议,我就来了,看看能抓点什么新闻不。”
“好啊,太欢迎了,来,我给你这个,这是这次会议的全部材料。”张秘书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接着又从包里掏出一份材料,“对了,这是老大的讲话稿,他下午在会上做总结发言的。”
我接过文件袋,又看了看讲稿话,然后放好,说:“对了,上次我来采访的时候,咱们老大吃饭的时候私下给我出了个题目,让我写一篇全市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稿件。他安排的事情可不敢怠慢啊,我下去采访了一周,又花了一周的时间才写好,老大说要亲自看稿子,这不,我把稿子带来了。”
说着,我掏出一个信封。
“张记者是大手笔,写的一定很好,老大一定会很满意的!”张秘书夸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