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观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犹在,人来鸟不惊。
头头皆显露,物物体元平。
如何言不会,祗为太分明。”
韩明落笔看着这首后世宋代道川禅师的《画》,不由得轻笑一声。
“所谓清净自性,于一切显现观察。”
“自性见山,虽有色相,有也是无,幻相而已;自性听水,声声不实,有声亦无声;自性观花,没有取舍,当下即自性。”
“万事万物,本性皆清净自性,本来平等。”
“自性当下妙明,转成思维心之分别而明。”
“第六意识心之分别、攀缘,就是一切众生“病”的根本。”
“只有放下,才有明心见性之份。”
“我若有此禅悟,当为真人,逍遥世间。”
背负双手,韩明从书房踱步而出,长廊中挥洒着点点阳光,侧映着青年的身影。
今日虽然阳光普照,但是空气中的淡淡冷意让人知晓秋季的来到。
“仲怀、则诚他们南下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进展如何?”
韩明掐算着日子,赵策英一行人差不多也到了该上书汇报进度的时候了。
“枢密院今日无太多事务,不妨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打定主意,韩明回到后院,钻进自己的小窝里。
余嫣然正哄着儿子,而三岁的糯哥儿则不断摸索着玩具玩闹,偶尔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看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
看到韩明一身白衫进屋,糯哥儿一眼睛亮了起来,扑腾着站起身,迎着自家父亲跑来,口中‘爹爹’‘爹爹’叫个不停。
“唉哟(▽)!我的小家伙啊!”
韩明直接抱起儿子,看着怀中肉嘟嘟的韩端阳,不由得乐呵呵。
“怎么回来了?永曾不是说官人今日想要一个人独处吗?”
余嫣然笑意盈盈的走到门口,和韩明一起逗弄儿子。
“心血来潮,想出门打猎。”韩明温和笑道。
“那我给官人收拾行囊!”余嫣然双手一拍,笑呵呵的走到里间忙活。
“要不要与我同去?”
韩明将儿子轻轻放在地上,从后边抱住收拾东西的余嫣然。
“嗯(⊙_⊙)”余嫣然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眨,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
“我也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
韩明有些不明所以的和自家大娘子对视着。
“这我我一个女子这抛头露面的事好吗?”
余嫣然虽然知道自家官人不是那么重视礼法的人,但是有些事不是韩明说一嘴就能改变的。
古代女子对于三从四德、贞洁、礼法之事都看得很重,就怕落下一个‘不贤惠、无德’的名声。
韩明一下子想到了原剧里顾廷烨与盛明兰成婚后,二人那种互相有些小心翼翼的状态。
甚至明兰不断装成贤惠淑德的样子,来保全自身,这多是出自于自身的不安全感。
“这世上,没有谁是谁的靠山,他是个好人,又顾惜着我,这就很好了。”
“不过,凡事最好也不要太指望人,大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实在要指望,也不能太多、太深。”
“指望越多,难免会有些失望,失望一多就生怨怼,怨怼一生仇恨就起,这日子就难过了。”
想到这段明兰语录,韩明不由得发笑,将余嫣然身子扳正面朝自己。
“你我夫妇一体,没必要如此战战兢兢的活着,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会尊重你,你也要学会习惯我。”
“至少我不像旁的人家,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给家人听。”
“那种人是东家,可不是官人!”
韩明笑嘻嘻的把余嫣然揽进怀里,轻咬女子粉润的耳垂。
“那官人,我想和你一起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