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只能平白放过他们了?”
盛长柏也觉得不行,有罪必罚,这是他的观念,但是要量刑而罚,小事小罚,大事大罚,按规章制度办事。
“所以还是直接埋了吧!省心省时省力!”韩明翻开盛长柏拿的食盒,掏出一块酥饼细嚼着。
“嗯?不错啊!是你六妹妹的手艺吧,挺好的,哪天我让家里的厨子去学两手。”
“这是明兰给仲怀捎带的,你怎么如此贪嘴。”盛长柏把食盒拿开,放到顾廷烨的边上。
“哈?不是,则诚,你要不要这么抠啊?不过是吃你一块酥饼而已。”
韩明无奈的把手上剩下的都扔进嘴里。
“不能亲自动手,要不然容易让人抓住把柄”顾廷烨目光幽幽,带着一丝淡漠的看着韩明。
“把朱曼娘舌头拔了,让她那个死人哥哥写一份供状,就以拐卖儿童罪扭送开封府。”
“略卖(拐卖)人为奴婢者,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
“咱们直接按最重的为奴婢者状告,执行绞刑,把她钉死在开封府衙里!”
韩明眼神划过一道冷冽之色,语气阴寒说道。
直到这时,盛长柏才看出来,韩明和顾廷烨二人是铁了心要整死朱曼娘。
但他不理解,之前的顾廷烨可是十分心软之人,即便是面对欺骗他的继母小秦氏,都是愤恨中带着一丝不忍。
为何对如今这个朱曼娘,堪称是挚爱之人的她,痛下杀手呢?
盛长柏眼神一动,看到了直勾勾盯着他的韩明,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毒蛇盯上一般,脊背开始发凉!
是他!
盛长柏心里顿时涌出无数想法,那就是韩明指使顾廷烨,或者是他诱导了顾廷烨改变了想法,要把朱曼娘置于死地。
可他不明白,韩明和朱曼娘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还是单纯就是泄愤?又或是别的什么?
“则诚,茶快凉了,尝尝,这可是我跟我家娘子新学的一手。”韩明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静远的法子我觉得可行,一会儿他们回来,就这么办。”顾廷烨伸手举起茶碗,慢慢的喝起来。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盛长柏把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平复了一下问道。
“静远希望我能随他南下,参与江西平叛工作。”顾廷烨饮茶后的脸色稍稍恢复一点血色。
“你同意了?”盛长柏神情古怪的问道。
“没,还在考虑,我现在的脑子有些乱。”顾廷烨唉声叹气。
“不论怎么样,仲怀未来的出路还是要扎根军队。”韩明给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倒是,也实在没有旁的方法了。”盛长柏还是比较赞同的。
三人就如此沉默下来,安静的饮茶,等待着院子外的消息。
直到暮色降临,一身尘土的永曾和石头回到别院,小声报告了情况。
“在南城外十五里的密林小道堵到的,现在两人都被绑起来关在城外庄子里。”
“昌哥儿也带回来,似乎受到些惊吓,在马车里睡下了!”
听着二人的报告,顾廷烨眼中的戾气缓缓升腾,示意石头俯首贴耳,小声的把韩明的方法说了一遍,打发石头去办事。
“今日真是麻烦二位了!”顾廷烨起身向韩明和盛长柏躬身一礼。
“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埋汰人是不是?!”
盛长柏和韩明连忙伸手去扶。
“大恩不言谢!”顾廷烨眼神看着韩明,语气坚定道。
“是朋友,就别说如此见外的话!”韩明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这今日是属于白忙活了?!”盛长柏双手一摊笑道。
“哪有?!你和六姑娘的心意我可是也放在心里。”顾廷烨呵呵直笑。
“就是,吃好喝好,心情才能好!六姑娘是个体贴人的!”韩明拉着盛长柏说道。
“得了,你不就是想让你家厨子偷师吗?!回头我给你问问。”
盛长柏受不了韩明这副吃货的样子。
“还是则诚对我最好!”韩明笑嘻嘻的搂着对方的肩。
数日后,在宁远侯顾偃开被抬棺出府的路上,一身孝服的顾廷烨,带着自己的一对子女在巷子角落观看。
随着队伍接近,顾廷烨和昌哥儿、蓉姐儿跪地下拜,给队伍中的棺材重重磕了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