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林噙霜看着心思飘离的盛墨兰,轻叹一声。
葳蕤轩内,盛家大娘子王若弗一脸的惊叹,举着韩明的诗句不断在盛家五姑娘盛如兰面前夸赞。
“你看看,你看看,这韩家哥儿真是有才华的紧,‘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有志气,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而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少女,则是一噘嘴,不耐烦的说道:“是是是,静远哥哥有才华,有志气,可那也是韩家人的骄傲,又不是咱们盛府,母亲干嘛如此激动?”
“你个死丫头!难道不想想,若是明哥儿他日成了咱盛家女婿,这种诗情才华,不也算盛家一份。”
王若弗咧开大嘴不断想着美事儿,却没注意到一侧刘妈妈脸上的无奈神色。
自家大娘子这想的真是太美了,韩家哥儿那是什么人?除了是宰相府的嫡长孙,更是文坛看重的‘小诗仙’,还受到皇家垂帘的天才人物。
这种人,怎么会看上自家这个没心机,口直心快的如兰傻丫头?
“啊?母亲,您没事吧?怎么会想到这一头?”盛如兰一脸呆萌的歪头看着王若弗。
“你啊~!总有一天得气死老娘我!”王若弗盯着一脸迷茫的盛如兰,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少女的头。
“母亲~!您轻点,痛啊!”少女娇俏的捂着额头撒娇。
“去去去,我这当母亲的真是操不完的心,你若不好好把握,他日被林栖阁的那个小贱人把良人抢去,可别哭着找我诉苦!”
王若弗恶狠狠的警告一句,丢下韩明的诗词,离开卧房,身后的刘妈妈静悄悄的跟随,不发一言。
盛如兰愤愤不平的捡起那张纸,随后双手捧着下巴‘嘿嘿’的傻笑:“静远哥哥的诗写的真好!”
而在林栖阁和葳蕤轩的众人心怀各异心思之时,盛家老太太的宅院里,盛家六姑娘盛明兰安安静静的念着手中的诗词。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真好,怎么会有如此不畏流俗、不拘俗礼的男儿呢?”盛明兰想着那位韩家哥儿,不禁会心一笑,眼神中是满满的欣赏。
“确实不错,我记得明哥儿这孩子虽然性格随性放浪些,但骨子里还是比较注重礼数的一个人。”
盛家老太太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孙女。
“可是过于特立独行,才气逼人的同时,傲气得很,怕也是个鼻孔朝天的主儿。”盛明兰在祖母跟前倒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快人快语。
“哈哈哈,你啊,是不知道,明哥儿倒是个真真切切傲上而不辱下的人,就这点,在这汴京城里,就弥足珍贵了!”
老太太开怀大笑,扶着盛明兰的肩膀给他介绍着这位韩家哥儿。
“当初我小娘难产,顾家和韩家这位,帮衬许多,只记得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结果如今竟变得如此放浪形骸,可惜了”
盛明兰小脸暗淡,似乎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嗯,听说差点把扬州的屋子给点了。”老太太补充一句,随即二人相视而笑。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才华横溢,目中无人。这就是韩家哥儿”
盛明兰靠在老太太的怀里,盯着手中的诗句,喃喃自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韩明的又一大作,再次响彻汴京,这里边直面权威、反驳斥责那些批评自己的人,尽抒心意,直率不谦,充满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而所有的达官显贵都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这孩子有点‘凶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