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酒楼要投资的钱实在太多了,这样大的生意他就是想掺合也掺合不了。
“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李二走过来道。
刘绰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偷听,笑着道:“跟你学的,做事要干脆利落些。我不这么说,他自己就会在外面把生意做起来。”
李二:“无妨啊,若是刘主簿不知情的话,是无罪的。你就不怕将来扯得这个谎被拆穿?”
刘绰自信道:“不会的。我只说在大兄成亲后开酒楼,又没说具体时间。以后城里总会出现新的酒楼,也一定会售卖鸡蛋羹。明府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开酒楼,而他自然也不敢去问明府。”
李二道:“我猜,你刚才的话也不全是谎话。你是想自己做对不对?”
刘绰避而不答,经商这事毕竟要十分小心才行。她可不想给刘主簿惹麻烦。
“纯阿兄,走吧!咱们去看闹喜房?”
他们到的时候,却扇环节已经结束了。
屋子里人很多,男客们在闹喜房的最前线,女客们都在外围。
余巧儿和刘珍在共吃同一根面条。
面条越来越短,两个人的嘴巴也越来越近。
刘绰没想到,这婚俗在唐代就有了。
她正一脸兴奋地看热闹,忽然一只手蒙上了她的眼睛。
李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看看,这屋子里哪有你这个年纪的小娘子?你那些姐姐妹妹也都不在啊!”
他说的是实情。刚才便是那些已婚的女子,也都羞怯地低下了头。
只有她,欢呼雀跃,一点难为情的样子都没有。
她又忘了,自己只是个快要九岁的小孩子。
“我还是个小孩子嘛!有什么关系?”刘绰辩解道。
她突然想到什么,拉下李二的手:“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在看?”
转过身却发现,李二的耳朵有些红,居然用另一只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道:“非礼勿视!”
果真还是个小孩子!真是纯情!
刘绰噗嗤一下笑出声,“好了,放下来吧!他们又不会真的亲上去!”
他比她高一个头左右。拉下他另一只手也很简单。
喜房里果然已换了一个游戏。大家不过起哄闹个氛围,古人还是很含蓄的。
没多久,刘珍开始招呼着大家往外走。
之后,余巧儿就要在洞房里等着了。
虽然这是刘珍的洞房花烛夜,看着新郎新娘两张青涩懵懂的脸,刘绰还是不得不感慨,古人结婚是真早啊。
这分明就是两个初高中学生嘛。
“咱们走吧!你那个二表兄可回来了,你小心他一会儿还来找你!”李二道。
刘绰:“还能躲去哪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地方了?”
李二拉起她的胳膊,自信道:“跟我来!”
两个人跑出门,刘纯紧跟其后,“等等我,你们两个去哪儿啊?是要躲着谁么?”
哪里人都多,李二拉着刘绰直接出了刘宅大门。
忠管事牵了两匹马站在外面等着。正是初见那日,刘纯和李二骑的那两匹马。
“敢不敢骑马?”李二问。
“一直就想学。不过可惜,我家只有一匹马,还养在祖父那边。若不是有大事,平日里根本用不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么?”刘绰道。
刘纯也赶了上来道:“是啊,李二,咱们究竟要去哪儿?”
忠管事心道,这位纯郎君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能跟我一样有眼色呢。
李二道:“那日我在河边倒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不如去骑马啊?”